赛过蝉鸣的呻口今和颈边的吻痕,她们之间再没有什么能证明?相爱的海誓山盟。
死寂的心潮继续往下退,迅速干涸。
谢安青望着?灯光下姿态懒散,长相明?艳的人,笑得很轻,睫毛里有湿淋淋的碎光:“你说?这次是真心的,说?你喜欢我,说?会疼我。
”
承诺是刀,直穿胸口,天崩地裂般的疼痛在?陈礼胸腔里炸开,一瞬间鲜血淋漓。
谢安青只能看到?她依旧完美的皮囊:“我不瞎,看得出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。
”
陈礼:“那就是爱过。
”
“爱了?还可以收回??”
“我不是一直这样?”
“你不是。
我说?了?,你后?来不是。
”
“你听到?过我和我经纪人的谈话。
”
“能让一个淡欲的人烧起来,不恰好说?明?你用心了??”
谢安青的语速很快,不给陈礼任何思考的时?间。
她眼里的眼泪越薄越浅,闪出来的碎光越多,越像密集的刀子一把把往陈礼心口插。
陈礼不知道自己的平静无情还能伪装多久,她被谢安青的眼睛紧锁着?,稍有不慎就会被她发现漏洞,满盘皆输。
可箭已经搭在?了?弦上,弓早就拉满。
陈礼仓促地偏头避了?一秒,再对上谢安青,冷静颠覆,翻了?面目:“谢书记,你真的太可爱了?。
我早就提醒过你,不要因为谁对你好,就大方地给她戴上滤镜。
隔着?滤镜看人,受骗的只有你自己。
”
是。
她到?这一秒都觉得陈礼是爱她的,她说?生气、离开,她的冷漠、无情全?都是假的,是玩笑,是情侣之间在?磨合吵闹,熬过去了?,一切都会恢复如初。
她的滤镜太厚了?,但是怎么办。
“确定?喜欢上你那一秒,这东西就摘不下来了?。
”
谢安青水湿的眼圈一霎红透,眼泪却依然?浅薄,像固执的坚持,她在?荒山野水里躲藏一下午的头发早就乱了?,草草地搭在?脸侧,颈边,顺着?无形的空气延长伸展,扼住了?陈礼的喉咙。
陈礼在?翻天覆地的窒息感里笑出一声,搭在?腿上那只手抵了?抵额头:“果然?难缠得我惹不起。
”
难缠。
贬义词吧。
谢安青突然?愣了?愣,觉得自己好像从这个词里听到?了?……
厌恶。
叹息一样的声音立刻变得震耳欲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