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菲不?解,转头看到谢安青站在行道树下,接通了电话。
“……”
谢安青嘴唇泛白,没有说话,电话那边的音乐和人声不?断透过听筒传进她耳朵里?,像杀人无形的风筝线,横一道竖一道,勒住了谢安青的心脏。
谢安青握着手?机,过去很久,才终于听见了一道女声:“来西林怎么不?找我?”
懒洋洋的,和记忆里?从?白天?持续到晚上,从?晚上持续到白天?的尖叫像又不?像。
她说:“以?前你就?不?喜欢我,现在六年过去了,好像还是不?怎么喜欢呢。
”
“是吧?”
“要不?怎么话都不?跟我说一句?”
“我的,好,姐,姐。
”
一字一顿,咬牙切齿。
话音落地的瞬间,风筝线猝不?及防收紧,切过谢安青的心脏,像她一直反应不?过来的分手?,快得?感觉不?到疼,心脏就?四分五裂,摔落在地。
风筝线依旧绷紧高悬,静静地滴血。
程菲发现不?对,快步走过来拍了拍谢安青的肩膀,用眼?神问她“没事吧”。
谢安青瞳孔剧烈紧缩,听到对方报了一个地址:“半个小时之内看不?到你,我不?保证会做什么。
”
“嘟。
”
电话被挂断。
谢安青一激灵,慌忙避开程菲的注视,把手?机装进口袋说:“你们继续吃,我不?过去了,帮我道个歉。
”
程菲皱眉:“你怎么了?刚是谁的电话?”
谢安青:“没谁,我去附近走走。
”
程菲:“谢安青。
”
谢安青已经转身离开,街道上的人声,小吃摊的饭菜香,她每走一步,耳朵里?的嗡鸣和脚踝的疼痛,有些遗在嘈杂的夜市里?,有些随身带着,越来越重。
谢安青挂上口罩越走越快,看到斑马线的绿灯只剩下五秒的时候蓦地一愣。
这里?的红灯超过99秒,等?一轮至少浪费一分半;地铁站一东一西,不?管往哪边走都要走至少十分钟。
她如果?把这些时间全耽误了,肯定?没办法在半小时内过去。
谢安青无意识往前走了一步,看着绿灯上还在变小的数字拔腿就?跑。
突然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