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得走。
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鬼地方,忘记她,重新找一个人谈恋爱,扬起?嘴角对她笑,把手背在腰侧跟她撒娇。
“你让我一下。
”
陈礼弓身在方向?盘上,手紧紧握住脖子。
那里面好像还残留有谢安青昨天晚上吐字时的潮热,“你能不能和我谈恋爱啊”,说完之?后,头无力地往下掉,她跪在地上捧都来不及捧,惊慌失措地答应,“谈,我们谈!”
转眼到了急诊,行色匆匆的医生?护士好几个,她靠在白到刺目的墙壁上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自己把谢安青折磨成了什么样?子。
一个“路人”而已,竟然就能让她像抓救命稻草一样?伸手去抓……
吕听应该早点提醒她这一个月来有多摇摆不定。
但凡她能及时发现,坚定一点,就不会在路边停车,不会去拉她,不会动想见她的念头,那什么都不会发生?。
……不对。
在她去拉谢安青之?前,她的情绪就已经不对了。
她的出现,只是让谢安青的情绪更加崩溃而已,不一定是所?有事情的开端和症结!
陈礼快速坐起?来,抹干眼泪,拿出手机给吕听打电话:“你是不是认识电信的人?帮我查谢安青昨晚的通话记录,我要知道十点左右谁给她打过电话。
人情我还。
”
吕听一口答应。
陈礼开车到工作室时候,吕听早就已经拿到结果:“乌慧星,乌杨的独生?女。
”
陈礼:“做建材那个乌杨?”
建筑,建材。
别的人,陈礼可能不认识,跟景石同行的,沾边的,只要稍有点规模她就全部记在脑子里,且清楚他们和景石的关系,对师茂典的态度。
乌杨这个名字她听过。
吕听说:“是。
”
吕听短暂迟疑,把一叠材料递给陈礼说:“乌杨是谢书记大伯。
理论上是舅舅,他们想把谢书记当?自家孩子养,所?以?关系乱。
”
陈礼只听前半句就惊讶万分,吕听一说完,她立刻拿过资料翻看?,里面详细记录了谢安青的11岁到20岁,乌雨的22岁到33岁和乌慧星跟谢安青之?间的纠葛,以?及昨晚发生?的事。
陈礼看?到最后,掐在纸边的指关节都泛起?了白。
原来这才是谢安青所?有灾难的开始,是她不敢喝酒又突然烂醉的根本。
鬼地方,鬼地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