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工作间。
站在紧闭的门后,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。
车钥匙上有一个?相机样式的挂坠,掰开,里面就藏着另外一片叶子的残片。
完整的已经在她离开东谢村那天被?捏碎了。
那天谢安青突然回来,她来不及调整情绪,手压到行李箱边缘,把一半干叶子压在地上,不能捡,一半压进行李箱里,带回来。
怕会再碎,她塑封了。
谢安青接住,说?:“我不喜欢出现在照片、绘画、视频,任何可能被?人关注到的地方。
”
这句话,陈礼已经能烂熟于心。
她之前不知道为什么,现在也许懂了,谢安青怕被?陈年旧事发现。
包括突然对酒“过敏”。
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变化都是为了把自?己藏起来,试图让往事自?己变成历史。
一个?向来都不勇敢的人,主动说?的喜欢她,现在开始主动切割。
切割……
陈礼一愣,意?识到什么,猛地抬头。
下一秒,果然听见谢安青说?:“所以我的照片,也请陈小姐删除一下。
”
陈礼:“…………”
纯粹的人,爱起谁来全心全意?,恨了,手起刀落,不留一点余地。
陈礼不知道自?己为什么要慌,她说?那么多难听的话,做难看?的事,不就是希望她像现在这样,彻底放下自?己,走出去吗?
为什么要慌?
谢安青催促:“陈小姐,九点最?后一趟高铁,我赶时间。
”
陈礼脱口而出:“我没带电脑。
”
谢安青:“现在去拿需要多久?远的话,我改签车票。
”
陈礼想说?好,改签,话到嘴边看?见谢安青的行李,她的态度,笃定如果自?己这么说?了,她今晚住的会是西林的廉价酒店,而不是继续留在这里。
西林的廉价酒店可能连窗都没有。
她的脸已经烧红了,在那种地方住一晚,不如去医院急诊。
陈礼的语言捉襟见肘。
谢安青看?似在退出,却好像每一步都把她逼得毫无章法。
是她自?作自?受。
陈礼不挣扎了,握紧车钥匙说?:“不远,我带你?过去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