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环境下要困死一个人少说也要十天打底,而这个洗手间位于繁忙的会议大楼,不可能连续十天无人涉足。
那除此外,秦疏意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?
难道是想把她困在这里,然后算她旷工,逼迫陆筠宴炒掉她?
但下属没留下任何话,突然失踪无故旷工,陆筠宴真的不会怀疑么?
一瞬间,无数猜测潮水般来了又去,留下的只有重重疑问和一股浓重的不祥预感。
卿颜绫不敢在此多做耽搁,用力摇晃隔间木门。
但这扇门仿佛被电焊给焊接上了,一点要开的意思都没有。
她想了想,便索性脱下高跟鞋,扔到隔间外面,而后踩到马桶上,探手抓住隔间的薄木板,用力一拽,将自己拽了上去。
她心中一喜,看来翻墙这种事比她想象中要稍微简单些。
沿着光滑的木板让自己缓缓滑下来,卿颜绫终于逃出了第一层牢笼。
牢笼门口钉着一把手指粗细的大铁锁,难怪无论她怎么摇晃,隔间门都不为所动。
秦疏意准备的可真够齐全。
她弯腰捡起鞋子,立刻朝门口跑去。
果不其然,卫生间的大门也被锁住,她趴在门口大声呼喊半天,连外面的自动灯都惊动了,却依旧无人来。
她想了想,突然注意到自己的高跟鞋,鞋跟细长坚硬,倒是个天然武器。
卿颜绫毫不犹豫,握住鞋头,对着门锁奋力砸落。
“咣咣”地巨响在黑夜中传出很远,一连几十下后,门锁果然不负众望地活动了。
卿颜绫用力一掰一旋,“咔哒”一声,门扉洞开,光明破门而入。
她自由了。
卿颜绫拎着鞋子匆忙就朝外面跑,大楼空荡荡的,只有走廊灯还亮着,其余地方具是一片黑暗。
她径直跑向电梯间,准备做电梯下楼。
然而却莫名发现电梯已经被锁了。
她只好掉头,咬牙去爬楼梯,却忽的听到楼梯上下陡然传来一阵喧闹声,似是有大批人正在朝她靠近。
卿颜绫激动无比,忙不迭向人声传来的方向跑去,远远地瞧见一阵摇来晃去的手电光柱,照亮了陆筠宴那张冷漠至极的脸。
“陆总。
”卿颜绫脸上笑意慢慢凝固。
她驻足,抬头仰望高处的陆筠宴,忍不住皱眉: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“这段时间你去哪了?”陆筠宴漠然道,眼底凝着一层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