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缘一个人所住的江景房,离衡原大学仅仅两公里路程。
杨潇潇熟门熟路开进小区车库,车一停,锦缘就坐直了。
一路上车子开得很稳,她靠得也稳,不适感已经缓和了许多。
苏壹则跟她截然相反,后劲上来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眼皮子都很难睁开。
杨潇潇转头看后座的两人:“锦总,苏壹姐她?”
“喝多了。
”
“天啦!”杨潇潇惊呼出声,苏壹的酒量可是让她都甘拜下风的,“能把苏壹姐喝成这样,那得是喝了多少啊?”
隐约听到她们在议论自己,苏壹强撑着意志,单手扒在前方靠背上,闭着眼努力挤出微笑。
“还挺快嘛。
”又扭头迷迷糊糊地对锦缘说道,“看你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了,到家好好休息,我就不下车送你了。
”
锦缘刚拉住门把手准备下车,胳膊上挂着的衣服就被抓住了:“夜里凉,把外衣穿上再下去。
”
“放手。
”
“你穿,穿了,我就放。
”
不想跟一个喝醉的人拉拉扯扯,锦缘伸展胳膊准备穿衣,那人也自动放了手,还不忘嘀咕一句“真乖”。
还没下车的杨潇潇真真切切听到了这句,惊得她瞳孔式地震,缩了脑袋动作流畅地逃离了。
开门下车:“苏壹姐,我先送锦总上楼,然后再来送你回家,你等我会儿哦。
”
“唔,好,你先送她。
”苏壹的脑袋点了点。
春寒料峭。
车门一开,锦缘就感到了夜晚独有的寒气。
脚一沾地,才发觉自己的步伐虚浮,胃里依旧恶心难捱。
自己喝了三五杯尚且难受至此,喝了十几杯的苏壹,难受程度必然也远大过于她。
苏壹和杨潇潇都号称“千杯不醉”,两人在她们第一次见面的饭局上就较过劲了,当时多是啤酒,苏壹略胜一筹。
那晚散局,也是她们三人在车库,要不是苏壹眼疾手快,被杨潇潇吐了一身的,就是锦缘了。
虽然和苏壹的感情纠葛不在她的人生计划中,但既然越了雷池,双方也都配合默契,为什么自己就要单方面不明不白、听之任之?
于是她对杨潇潇说道:“扶苏主管下车。
”
反正人都送上门来了,自己作为当事人之一,要求跟另一个当事人当面“谈谈”不为过吧?
……
满打满算,杨潇潇做了锦缘助理后,来小区得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