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段昨天预定的都用完餐了,等一有空出来的房间,就为她预留半小时。
入座玻璃房后,服务员提示她们桌角扫码点餐,苏壹仍是要了一份纸质菜单。
招牌菜都有特殊符号标注,别的一些推荐菜,她那天也在某app上查过评价,心里大致有数。
苏壹从中圈了好几样不那么辛辣的,然后才又把菜单和笔一并递给锦缘:“我圈出来这些,你从中勾选三四样吧。
”
一样一样地问锦缘有哪些忌口太费事了。
她问了,那锦缘是不是也得问她?
有的人天生就不爱说话,明知人家性子,你还逼着人家说这说那的,就不礼貌了。
工作除外。
工作中的锦缘…也没一句是废话就对了。
苏壹的面面俱到,苏壹的细心体贴,给了锦缘充分的照顾和尊重。
也正因如此,每每和苏壹单独相处时,锦缘都很是放松,没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。
就算不说话,也不觉尴尬。
她是打了自己的脸。
毕竟当初说不需要被照顾的,也是她自己。
苏壹不是小猫小狗,可又总是能让锦缘联想到小猫小狗。
从大学到工作,在京平的那些年,一个人住了那么久,所有时间都被学习和工作占据,未有过孤独寂寞感。
回来衡原后,有了家人相伴,孤独和寂寞反倒如影随形。
锦缘“听话”地勾选了两荤一素一个汤。
苏壹拿过菜单,走出去递交给服务员。
“分量可以少一点,没关系的,我们就想尝尝,别做多了吃不完浪费。
”
又一个被顾客要求给惊到的服务员。
苏壹再进来时,探身把面向江边的窗帘拉得更开了些,窗户也推开至最大角度,让大自然的凉风吹进来。
“不冷吧?”她问锦缘。
锦缘摇头。
待苏壹坐下,开口:“累吗?”
要不是在玻璃房里,苏壹估计都听不见锦缘的声音。
轻得跟小猫咪的呼噜声似的。
可没头没尾,她摸不准锦缘问的是哪方面,要怎么答呢?苏壹犯难时,锦缘的声音又飘进了她耳朵。
“讨好迁就我这样一个冷心冷面又无趣无聊的人,苏主管不觉得累吗?”
一贯的面无表情,一贯听不出情绪的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