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又如何?多带几个,总能遇到一个睡了不会跑的。
苏主管不也如此?能睡十一个,不都是睡了就跑吗?”
“……”这瞎话也能被锦缘听见,服了。
原本她都在酝酿悲伤逆流成河的情绪求锦缘可怜她了,硬生生被锦缘最后一句给整笑了。
而且气鼓鼓的锦缘,好可爱啊。
她烦乱了一周,也心痛了一周,又被翟苏欣气了两天,整个人丧到了极致,憋了一肚子的愁怨没处发。
结果一见到锦缘,跟锦缘“吵”几句嘴,坏情绪和坏脾气全没了。
她像只小狗,脑袋在锦缘肩头蹭了蹭,引起她的注意后,巴巴地望着她。
“我跟玥姐和苒姐认识好几年了,圈内的朋友,我只有她们两个。
校草和校花就都是从苒姐店里领养回来的。
”
许是提到两只毛孩子,令锦缘有所动容。
苏壹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“嗯”。
“瞎话你也信?哪有十一个,我嘴巴没节操,但身体是很有节操的好吧。
”
说完伸出左手一个接一个手指头地数着,五个指头都收拢了,又从小指头开始一个一个地伸直。
锦缘也看着她默默地数数,数到了第七个,眉头越皱越紧。
她闭了闭眼,提醒自己这是在公共场所,不要动气,不要跟没脸没皮的人起争执。
全当自己瞎了眼,居然识人不清,错把风流当纯情。
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侧,一点点地向她耳朵靠近:“七年了,初恋之后,我就只跟一个人睡过。
”
锦缘挺拔如松的脊背,在听到苏壹的这句解释后松懈了下来。
她今日一整天都处于低气压中。
母亲流了许多眼泪。
把积攒了一年的悲痛都名正言顺地哭了出来,又把积压了一年的关心都顺理成章倾注在了她的身上。
她只能全数承受,全数往心里装,全数往肩上扛。
再重再累,都不能弯了脊梁,不能暴露自己的脆弱,不能让母亲认定她走错了路。
她拿起桌上最后一杯酒想喝,苏壹仍然按住了她的手。
这次,她没有松。
只是微偏头。
毫无防备的一眼,令苏壹怔住。
那是自认识以来,苏壹第一次在锦缘眼里看到了无力感。
她那闪烁着微光的瞳孔,像是易碎的玻璃。
不是易碎,是已经碎了。
碎片狠狠地扎进苏壹的喉咙,也扎进心脏,痛得她说不出话,痛得她拿开了手。
再然后,苏壹纵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