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才有了获得。
而不是因为要获得,才会失去。
“锦缘,”她动情地用唇在锦缘肩上贴了贴,“对不起,把你衣服弄脏了。
”
“不脏。
”
哭过之后,苏壹面色发白,唇色也发白。
锦缘用温水帮她擦了脸,在她提出要回家时,让她就在这把眼睛冷敷了再走。
“冰箱里有冰块,用量多少合适,你自己弄。
”
“嗯。
”
苏壹拿保鲜膜裹了适量冰块,又外加两层干净的洗脸巾,老老实实躺在沙发上给红肿的双眼做冰敷。
不然明天没法见人了。
锦缘坐在单人沙发那边,手机搜索眼睛哭肿冷敷多长时间,搜到的答案是:“15分钟。
”
她多留苏壹的这点时间,是观察苏壹的情绪。
苏壹…反应过激了。
她也一直在等苏壹跟她撒娇,跟她卖乖,问她今晚可不可以留下。
但显然,苏壹…并不想留下。
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吗?还是自己一叶障目,过度自信了?
鸦雀无声的十五分钟过去,苏壹处理掉冰敷工具后,开口就是:“很晚了,我回去了,你……”
“你走吧。
”锦缘截断她的话,“门口有伞,需要的话,自己拿。
”
说完从沙发上起身,抓起小毛毯径直进了卧室。
望着锦缘消失在房门口,苏壹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她痛恨自己多情善感,痛恨自己理不清因果关系,痛恨自己深陷在了过去与现在交织的情感迷惘中。
许砚的死,固然令人惋惜,令人悲痛。
但许砚的死,不是她造成的。
生老病死,人之常情。
她努力地说服自己,要像一个真正的锦家的“局外人”那样来看待锦铖和许砚的死亡,诚挚地表达哀悼之情,再给予锦缘真切的关怀和慰藉。
她不能就这么走掉,不能任由锦缘再独自面对这孤寂冷清的夜。
尤其还是在,为了向她“介绍”自己的家庭情况,而想起了那么多痛苦的回忆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