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年里,大概比双方婚后共处一室的时间都要多出两倍。
两人每天形影不离,到后期林隅眠已无法下床时,由陆承誉一手揽过护工的职责,全部亲力亲
为。
他们偶尔彻夜长谈,就像大学几年里无话不谈的状态。
不得不说,抛去身份限制,单单从三观角
度出发,二人所有意见看法高度契合。
某次化疗结束后,脸色全无血气的林隅眠,缓慢睁开眼瞥向病床边的陆承誉,也不说话,只静静
地注视alpha很久。
正在一旁收拾东西的alpha无意回头,见omega意欲起身,便立即上前红着眼用右臂将林隅眠扶
起,问: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疼。
”林隅眠实话实说,勉强勾出一抹笑容,话已经需要几段才能说完了,“纸笔……拿
来……有些事情,要交代……”
将书写物品放在病床上的小板桌,陆承誉关上病房的门离开。
勉强镇定后才有些虚脱一般地,慢
慢靠着墙壁缓缓滑至走廊的长椅,晃荡坐下。
此时此刻,他居然开始庆幸,先走的人是林隅眠。
否则亲眼看着爱人离去的过程以及独自扛过接下来孤身一人的日子,
是比死还要让人畏惧的。
最后一次抢救结束,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。
林隅眠拼尽全力,意识不清地艰难说出要求:
“回……回家……”
“回哪?”林云川哽咽着,她知道父亲不想生命最后一刻就这么结束在冰冷的病床上。
于是继续
耐心问道:“风隅……?鸾山?……还是……陆园。
”
都不是。
林隅眠闭眼摇了摇头,又睁开眼。
目光却直直看向陆承誉。
须臾,alpha沉声开口:“办理出院吧,我带他去。
”
当车停在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