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被灌了一肚子的风月□□,出了茶馆还有些发蒙。
她同淮南王相处十几年,却是一点不知道,淮南王有这样多的面孔和,一言难尽的秉性。
小姑娘抓着身边的侍女:“长福,你眼中,淮南王是这样的吗?”
侍女也有些迷茫地摇头。
她忍不住在心中慨叹,不愧是皇城,这边的故事都比别处的精彩离奇。
小姑娘摇了摇头,试图将方才听见的话都清出去,只听见茶馆里的说书人又用力一拍惊堂木,将话题引到了“长公主之女”身上。
“这贺灵,便是咱们淮南王和长公主的独女。
”
她一抖,怕又听到什么惊人之言,忙拉着长福上了马车,将谈论甩在身后。
众人絮絮讨论,马车悠悠向城内行驶,而迎接贺灵的车驾,已经出了皇城。
城外仍旧不少人来往,同皇城比却是稀疏。
更多的是广阔平野,花草树木,初春的凉意,毫无障碍地奔过平野,扑在人身上。
太子攥着缰绳,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四周。
沿途的树木吐芽,小草新生,周围都是蠢蠢欲动的生气,只他一个人没什么精神。
皇帝去云台祈福,带走不少的能人志士,却把军国政务全挥手丢给他。
事务繁重,他每日忙得脚不沾地,一天西拼八凑出一两个时辰的睡眠。
绕是如此,景阳长公主,他的那位好姑母。
竟没有一丁点的怜悯之心,临行前日日絮叨,安排他空出时间,亲自去城外接贺灵那丫头。
他自然知晓长公主的目的。
贺灵如今还没有封号,一介白身,那些郡主翁主的仪仗,自然是用不了的。
父皇对贺家的态度不明,长公主是怕贺灵就这样回来,日后受人轻视。
可他不认同。
贺成州从罪臣之子做到淮南王这个位置,他的手段和心思不可估量。
且他镇守淮南这几年,成绩斐然,淮南军的名号响亮。
贺成州眼珠子一样的女儿,在皇城,乃至放眼整个天下,又有谁敢轻视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