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灵松了口气,抚着自己的胸口,她知晓自己有些奇怪,尤其是见到“左侍卫”的时候。
只是这感觉她从来没有体会过,又有些复杂,她不明白,却并不讨厌。
“左云。
”贺灵默默念他的名字。
走出院落,太子收敛笑容:“最近别馆有什么异动?”
裴远章想了想:“确实有人想混进来,先前皇城遇刺相关人也清理了。
”
“不乏淮南和皇城的人。
”
太子冷声:“见不得皇城与淮南交好的人不少。
”
太子垂眸思索片刻:“你们离开时小心些,此去一路你多照顾。
”
“臣领命。
”
太子略微点头,眉头却没有舒展开。
他心中也不愿意让裴远章去,只是云台层层戒备,一路也算不得安稳,有裴远章带着出入,他才最放心。
“你想去殊州的事,孤知晓是拦不住你了,看父皇如何定夺。
”
裴远章眸光微动:“臣多谢殿下。
”
“没什么谢不谢的,只是你确信,不过一个县城小吏买官案,会与你父亲当年遇刺有关?。
”
“臣已关注殊州许久,一个刀笔吏买官在殊州境内便能处置,有人特意让他来皇城,臣不敢不小心。
”
太子慨叹道:“算了,你也是有分寸的,孤同你自幼相交,多少知你情志。
”
“生前荣辱生后声名,裴家应有皆该有。
”
“英灵在上,也不能迟迟不告慰。
”
云台到皇城约摸五六日的车程,一路颠簸又漫长,贺灵觉得似乎比这几个月的路都要长。
这一路也几乎没怎么休息,她却觉得浑身都满满当当的,十分有力气。
她眼中心中都只有那一个方向,要不是裴远章硬是塞了些水和小吃给她,她几乎只靠着这股莫名的劲,就能撑到祭祀的地方。
到傍晚,车马才到云台山下。
山上渐次点起灯火,不过几瞬就将整个山头照得辉煌,山脚的精兵层层拥护,守护着整个云台的安定。
再前行不过几步,就有禁军迎上来,互相对了身份,才引着贺灵一干进入云台山。
从山脚到山顶都得步行前去,贺灵伪装成侍候讲经师父的内侍,不急不缓地跟着队伍向前。
山路平缓,贺灵看着越来越近的楼阁,忽然放慢步子。
“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