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不得皇城,可还是在淮南自在。
”
贺灵的言语中带着淡淡的愁意和失落,引得两人也回忆起在淮南的日子。
那时候她们都还年幼,最头疼的事也是回家晚了被父母责骂,时光流淌同溪流,安谧潺潺。
当时只道寻常,如今才知那样的生活,暗含多少,自己先前未发觉,如今只能怀念的幸福。
“你自己怀念就好了,别再惹得我们伤神。
”盛晴道。
贺灵一笑:“那便请教你们,怎么快快习惯这里吧。
”
黄诗云失笑,抬眼看向窗外。
初秋明朗,天高气爽,天气是这样好的天气,皇城是这样好的皇城,可她们根不在这,长不在这,哪里能适应呢。
“其实……”盛晴道,“如今我也说不上是不是适应了皇城,有时候觉得这里很好,没有再好的地方,可有时候却觉得淮南是极好的。
”
“时常觉得,这里的什么好景好物都同我没有关系,都是皇城那些小姐的,虽然学习了不少,但许多事我都不明白。
”
“在淮南爱做什么做什么。
”盛晴叹气,“可先前,就因为我同侍郎家的小姐玩笑了几句,我父亲便拖着我去道歉。
”
“怎么?”贺灵惊讶。
她印象中的盛晴虽说是个口无遮拦的性子,但为人良善,说出来的话偶尔让人讨厌,不过听听也就罢了,太同她计较只会惹自己心烦。
黄诗云道:“还能因为什么,是盛晴没有脑子,那小姐本就见不惯她,借机发作罢了。
”
“为何?”贺灵不解。
“不喜欢她还需要什么理由?喜欢她才需要。
”黄诗云冷笑,“不过这位小姐的不喜确实有几分道理,还不是盛晴的婚事,订上了旁人看中的情郎。
”
提起婚事盛晴也是微怒:“是那媒人这般没有心肝,我家在皇城没有家底,只想着靠媒人能说上好亲事。
”
“那小姐同他已经有首尾了,竟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,说他身家干净,我又怎么能知道!”
黄诗云毫不同情:“你不知让你父亲查查么?”
盛晴委屈:“我父不过是个小吏,为人老实,整日文疏都写不完,都快日日宿在衙署,哪有时间去打听。
”
她一拍桌子:“反正我是看清楚了,这皇城男子没一个好东西,与其同他们成婚,我还不如同爹娘相伴白头。
”
黄诗云很不认真地点头赞同:“你爹娘也愿意?”
“我婚事一直不顺,父母也没有办法只能放着了,再说,有黄姐姐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