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她知不知晓裴程两家的事,讽刺她夺人所爱。
何必旁敲侧击,在她眼中,裴家一切都不好。
还有那个裴远章。
贺灵暗暗咬紧后牙。
尤其是裴远章。
他若是心中有人,为何不同自己说清楚。
这三个月为何要同她互送信物,为何日日来信,事事回应,为何要袒露关心爱护,为何言语些暧昧模糊。
难道,皇城的人都是这样行事的?
想要什么偏不说,不想要的,反而去勾勾搭搭,轻狭戏弄?
他究竟把她当什么?
她们究竟把她当什么?
长福见贺灵神色不对,忙上前一步:“小姐是怎么了?”
“长福。
”贺灵越发委屈,还在裴府,又不能发泄出来。
门口裴府的马车还在等着她。
裴远章院子的侍卫立在车前,十分讨好地对她一笑。
风微拂,车檐上绣着裴字的旗幡轻轻动了动。
“贺小姐。
”侍卫道,“奴才送您回去。
”
眼下她最不想见裴家的东西,特别是裴远章的。
贺灵冷眼拒绝:“不必了。
”
“可是。
”侍卫有些为难地看着贺灵。
他们家主子特意吩咐的,在府上要多多照顾未来夫人,临走要好好送夫人回长公主府上。
他家主子如今虽不在殊州,也十分关照未来夫人,平日里书信不断,他也曾做过两人间信使,偶尔见过贺小姐,总是轻轻浅浅地笑,哪里冷脸过。
侍卫还想争取一下。
贺灵怒意发作:“说了不用。
”
“你且去回禀你主子,我贺灵,今日不用他殷勤,明日不用,日后更用不着他。
”
她一把抓住长福:“咱们走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