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身子,“不打扰两位,我先回去了。
”
贺灵快马回到府上,连忙吩咐人找出那日的簪子。
金与玉完美的缠绵在一起,那玉簪的样式,同如珠鬓上的一般无二。
她找了把剪刀,毫不心疼地将覆在上面的金片剪开,她费了些力气,手被尖锐的金边划破,才彻底将金玉分离开。
贺灵看着光秃秃地玉簪,轻轻一笑。
这玉簪不仅是个赝品。
甚至有缺损,有纹裂,只是金玉在外。
下一瞬她用力将玉簪掷在地上,声音含恨:“裴远章!”
虚情假意,轻贱摆弄,她受够了。
许是刚经历一场盛大的典仪,这几日长公主府有些过分安静。
院中几乎没有什么声音,风吹落叶片,落叶轻轻撞向前厅的窗户。
景阳长公主端坐高位,静静看着跪在地上的贺灵,
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,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,才能听到这样不顺心的话。
景阳压下胸口的情绪:“方才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。
”
贺灵抬起头,正要张口。
长公主冷着脸,重重地放下茶杯:“贺灵,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话。
”
贺灵看懂了景阳眼中的警告。
从石斜巷回来已过五日,她也想了五日,这门亲事,她绝对不会要的,就算母亲生气,责骂她惩罚她,她也绝不能答应。
她都没见过裴远章,这人就能耍心眼手腕折辱她,难道她还一定要嫁过去,一定要在他身边被欺辱?
好一个端方君子,分明是个心思丑恶的小人。
“我要同裴远章退婚。
”
房中一片死寂。
长公主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,府上向来温顺的小主子挺着脊背,丝毫不退让。
僵持不下,剑拔弩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