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一首的好琴艺,甚至还能谱写妙音,他该在自己所长之处自得自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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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为什么会难过。
贺灵第一次伸出手,按在言却的肩膀上:“我不能同你作比是因为你水平高超。
”
她认真地看着言却的眼睛:“咱们俩的差距,就如同鸿儒与孩童,这比方也是分外恰当的。
”
入秋的衣衫已经不算轻薄,可贺灵的手掌温热,还是透过衣料,温柔有力地落在他肩膀上。
言却没有反驳:“多谢小姐抬爱。
”
贺灵目光流转,见言却修长漂亮的手,心思一动:“你,想不想听我弹一弹?”
言却没反应过来,询问地看着她。
贺灵又重复一遍:“我说,总是听你弹琴,你想不想听我弹一弹。
你弹得这样好,要是能指导我一二,那就更好了。
”
言却深深地,重重地看着面前这个姑娘。
他穿行花中,学的是片叶不沾的本事。
这一路见过不少深情薄情,滥情寡情,他向来应付自如,甚至偶尔有些自嘲地想,或许他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。
生来就该低贱,所以旁人轻视他无所谓,珍重他也无所谓,将他视为依靠无所谓,视他为玩物也无所谓。
他们这些人生来就是没有心的。
对收来的感情毫不在意,而显露的感情也统统是向上爬的手段,他原以为自己也是这样,也接受了自己这样。
如今他身份轻贱,自甘轻贱,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个小姑娘,用她的诚恳和尊重,要将他扶起来。
她好像一点不在意两人之间的天堑,甘心在他面前俯首。
他凭什么,这位高门小姐也足够可笑。
可是为什么他的心,竟然荒唐地,动了一下。
他忽然有些感谢玖安。
派他来靠近贺灵,让他拥有这珍贵的,注定不会长存的瞬间。
“你不想听也没事。
”贺灵道,“他们说我好只是碍于我的身份,实际上我弹曲子和锯木条没什么差别,你也不必委屈自己。
”
“想听。
”言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