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是。
”
贺灵没说话,崩着的眉眼之间明显是对黄诗云的不赞同。
她是得多关心言却,可是那些人也要追究。
两人一道往后院去,人还未至,就听到后院的琴声,仍旧流畅圆融,引人入胜。
“这听起来,好像恢复得还不错啊。
”贺灵道。
黄诗云却摇头:“我们不通音律,是觉得不错,可言却自个却清楚,与往常相比,相差甚远。
”
“都是那几个无赖。
”
随着两人的靠近,琴声渐低,贺灵的脚步停在言却身前,他停下手,覆在琴弦上。
琴弦上的手指修长而干净,皮肤微微有些泛红。
贺灵看着也一阵惋惜,还是扬起唇道:“言公子琴技还是精妙如初。
”
“辱没了贺小姐的耳朵。
”
贺灵连忙摆手:“哪里是辱没。
”
她示意言却松开手,自己拨弄了几下:“这都算不得辱没,你更说不上了。
”
言却这才十分勉强地笑了笑。
贺灵在心中叹气,她只知道言却有一手好琴技,心思细腻,其他却不怎么清楚,也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。
他能弹成这样好的曲子,之前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辛苦和努力,也不知道从中收获了多少信心和愉悦,这琴伴了他十几年,可如今,琴依旧,他所获得,投入的,却如流水逝去。
该如何难过和痛心,怨恨和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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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今日怎么来了。
”他的声音还没有什么气力。
贺灵坦然道:“自然是担心你就过来了。
”
言却这才微微抬起头,看着贺灵,她眼中,竟然不知何时浮起一层雾气。
他缓缓抬起手,贺灵似乎才意识到,自己眨眨眼,一把抹去。
言却收回手,苦笑一声:“多谢贺小姐关心,只是言却,如今,怕是不能为小姐弹曲了。
”
“没事的。
”贺灵道,“我来见你,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,朋友受伤我自然应当来看望,不是为了这些来的。
”
“朋友?”
贺灵点头:“再说现在你才修养了几日,哪能好得这么快,大夫不是说了么,慢慢将养,还是能恢复到从前。
”
言却微微张唇,还不待他说什么,身前的姑娘忽然一动,挡住他身前的冷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