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就落入什么柔软的危险。
她该逃走。
贺灵想,这样的言却就像个太过可口的点心,诱人到不正常,让人心跳过速,让人控制不住向前,又不敢再向前一步。
可这一步终究由言却迈出,他握住贺灵的手,一把两人扯向自己这边。
“你,今天很漂亮。
”
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额头,贺灵控制不住地往后缩,言却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,断掉她后退的路。
“不喜欢吗?”
明明是有分寸的询问,可是他的动作却又靠近了些。
太近了,太近了,近到贺灵有些无法呼吸,她连忙别过脸。
贺灵另一只手攥紧,鼻尖微微有些出汗,可周边的空气似乎还在升温,同言却逐渐收紧的臂膀一样。
“倒不想贺小姐,也是这般风流恣意的性子。
”
陌生的声音传来,暧昧乍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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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灵慌忙抽出手,心虚地向四处看了看,却没找到供她躲避的地方。
面前的言却一脸坦然,似乎一点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,甚至从容地,将贺灵弄歪的茶盏摆正。
外间男人逡巡在两人间的目光,还带着这意味深长。
“你不要乱说话。
”黄诗云解围道,“贺灵只是来看望言公子而已。
”
男人含笑点了点头,再看向贺灵,却带着点不怀好意。
皇城的人,谁都知晓贺灵在笄礼上是如何的风光和惊艳,如今的圣上和长公主有多心疼偏爱她。
只可惜一直有传闻,说她和裴远章已经定下婚事,所以虽有人蠢蠢欲动,因为她尊贵而不敢轻慢,因为裴家而不敢涉足。
如今看这位小姐,没有传言中的那样乖巧拘礼,他想起贺灵方才的模样。
倒很是活色生香。
不过这也不奇怪,这些个皇家人,有几个是会压抑自己的。
当年的景阳长公主,就算对贺家恨之入骨,贺成州仍旧是她的入府之宾;太子与他那位侧室也曾经满城风雨;更别说玖安长公主,坐拥一个坊的俊雅男倌。
是以贺灵如今跟言却搅在一起该是情理之中的事,别说如今裴远章不在皇城,就算他在,两人已经成了婚,贺灵血脉中就有这样不安分的涌动,又怎么可能压抑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