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你,全权让夫子执笔,当做你的就好。
”
贺灵愣了一下:“什么意思?可,不是母亲您的宴席么?”
“对,所以更不得马虎,贺灵,是母亲的宴席,所以主题皆由母亲定,你要写什么说什么,都由母亲定下。
”
“那日是你贺灵母亲的生日,你说的话,你写的诗文,都不能被任何人比下去,你明白么?”
她不明白。
贺灵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总要在这些事情上好强,她的心意是真的,就算做的诗赋不如旁人又如何?
难道她的孺慕之情,就比不得华丽漂亮,却空无一物的文赋?
她可以改的,一遍写不好就写两遍,一日写不好就写两日,她虽然不聪明,可总能写出个差不多的,像当初在笄礼上,写出个能得到些赞许的文章。
可现在,竟然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她了么?
“就这么定了。
”景阳道,“你有什么思路同夫子说,过两天她写完给你送过来。
”
贺灵看着合上的木箱,随意应了声。
夫子的文章很快就写好,贺灵看了一眼,很好,或许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匹敌的好,她对着自己已经改了四五次的文章看,她确实差得很远。
可有能同夫子媲美的,贺灵装着自己和夫子的文章,快马赶到三林书肆。
“这么冷,怎么出门了?”
贺灵脱下大氅,快步贴到裴远章身侧:“你得帮帮我。
”
45
“离母亲的生辰没有几日了。
”贺灵翻来覆去地检查自己写的文章,“皇城的宴席真的好麻烦,各种见缝插针地要显露文才,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说太为难了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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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灵沮丧地趴在桌子上,虽然她不赞同母亲找人代笔的做法,可也认同,自己母亲的宴会上,她应该是表现最好的,让母亲在生辰宴上满意。
可是怎么办,想法很好,只是她确实没有碾压众人的能力和水平。
贺灵趴在桌子上,对着删改得不成样子的稿纸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“尽心便好。
”裴远章手放在贺灵的肩膀上,轻轻拍了拍,原本瘫在桌上的姑娘顺势,没骨头一样地靠在他身上。
这个姿势太别扭,裴远章略微调整下位置,方便贺灵靠着。
谁想他微微一动,贺灵也要跟着动,室内温暖,两人穿得都不厚重,他的手臂便陷入一片绵软之中。
裴远章怔了怔,分明还是个孩子,怎么……
他眸光微垂,贺灵的衣襟因为方才的折腾偏斜,露出细白的肌肤,而其下,难掩玲珑。
房中的炉火烧得人有些发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