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,一个人竟然会因为另一个人的话,快乐成这样,快乐到几乎要飘起来,快乐到变成不断冒泡泡的糖浆。
这句话满是对她的爱护,又像是海枯石烂的誓言,贺灵高兴得笑出声:“能不能再说一遍。
”
入目就是贺灵傻兮兮的样子,裴远章笑了笑,没有再说,轻轻地,在她手腕上落下一吻。
贺灵只听到耳边一阵轰鸣声。
“听到了么?”
贺灵红着脸,讷讷点头。
“好了。
”裴远章抬手捏了捏她的面颊,“不是还要背贺辞么?”
“哦。
”贺灵拿起稿纸,挡住自己,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。
见他收好伤药,又起书卷坐回自己身边,贺灵又蹭到他身侧:“程肃,有没有人说过。
”
“什么?”
“你有时候,也挺会煞风景的。
”
贺灵说完飞快地缩回椅子上,背朝着他。
裴远章挑起她散在肩上的头发,失笑。
他煞风景?
眼前两人都未成婚,能做什么,又能有什么风景?
他头一次觉得,自己手上的事兴许可以先放放,他这个年纪,也该先成个婚。
下午两人又腻了一会,裴远章将贺灵送上马车,直到车窗里探出的小脑袋收回去,车消失在巷中,他才转身回了书肆。
“你的小媳妇回去了?”
裴远章不理会罗叔的打趣,从秘匣中抽出信上楼。
“嗨。
”罗叔忽然有些感慨,“还是年轻好啊。
”
年轻的贺灵一点不觉得好,更不想离开。
她总觉得时间好像在欺骗她,不然为何她与程肃才说了几句话,都没待上多久,几个时辰就过去了。
时间分明没有跑得这么快过。
可就算发现了这个骗局,贺灵也没有办法,马车晃晃悠悠地回到府上,她下车,门口停着一辆十分陌生的轿辇。
“府上来客人了?”
伺候的内侍互相看了一眼:“是,是唐小姐回来了。
”
“唐小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