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她母亲都不爱她。
“哪来的丫头哭得这么伤心?”
贺灵将自己缩得更紧,并不理会。
可身后的人也一直没有离开,甚至听着她的哭声,笑了起来,他笑得越来越爽朗,越来越放肆。
贺灵抬起头转身恶狠狠地瞪他:“你一点同情心没有吗?”
“同情心?”那人止住笑声,“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为何要有。
”
他蹲下身子,看到贺灵的脸倒有一丝意外:“这不是长公主府上的贺小姐吗?”
“你认错人了。
”
男人笑:“嗯,兴许是我认错人了,贺小姐眼下该在长公主府上贺寿才是。
”
“诶,丫头,我看你长得还算有几分合我眼缘,以后在我身边伺候怎么样?”
不待贺灵理会,长福已经赶到,用软剑将男人隔开。
男人不动神色地扫了眼泛着寒意的剑身,仍旧是懒散自在的样子,似乎一点不觉得眼前的利器是什么威胁。
风卷入小巷,男人一身飘逸的红衣,越发张扬。
“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?”
贺灵哭得头晕,用袖子抹了把脸:“要你管。
”
“也不是鄙人想管。
”男人道,“只是鄙人难得能睡个整觉,你哭声吵着我了。
”
一张帕子砸到了贺灵的脑袋上,贺灵一点不客气用它擦干了脸,眼睛中的水汽未消,双眼泛红地盯着面前的人。
她几乎忘记了抽噎,微张着唇,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这个……妖孽。
贺灵从来没有想到过,一个男子能长得这样柔媚多情,漂亮动人,他像是漫天大雪间枝上红梅,最艳绝的那一朵,轻盈地坠在枝头,似乎随时就要与西风一场缠绵。
一双桃花眼中分明没有什么情绪,可落在你身上似乎又有绵绵无尽的情意,似一张网一样,将落入他眼中的人一网打尽,无路可逃。
“怎么,看上在下了?”
贺灵把帕子丢给他:“你别自作多情。
”
“若放旁人身上应当是自作多情。
”男人毫不畏惧地向前一步,长福不欲伤人,后退一步。
男人见状又向前一步,直至走到贺灵身前,潋滟的桃花眼在她面上流转。
他伸手,轻轻勾住贺灵的下巴:“你眼睛若是有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