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专心自己的。
”
贺灵讪讪点头,又等了一会,她们想要的东西才姗姗来迟。
货主的要求也开得奇怪,不要价金,不要人,要的却是裴远章题词带印的山水画。
贺灵有些恍然,她好像许久都没听到过这个渣滓的名字。
他的画算什么稀罕物件,还能跟天蚕僵做比?
裴远章转着手中的杯盏,偏头打了个喷嚏。
“怎么?还有人在念叨你不成?”
裴远章放下杯子,冷冷地扫他一眼:“自然是比不得您。
”
“诶诶诶,好了。
”男人道,“不过来个玩笑罢了。
”
“说不准是我那个没良心的妹妹,在想她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婿。
”
裴远章这才笑了笑。
那小没良心的哪里会想起他,那次他不在的时候,这丫头不是跟旁人玩得畅快,如今说不准又去找姓言的那位。
要是真被他看着,他这次可不会轻饶她。
至于“裴远章”。
更是被这丫头甩到九霄云外,能念他一句,都算是恩赐。
“这天蚕僵确实是个好物件,听说都能将白骨勾连如初,甚至跛足也能借此痊愈。
”
太子凑近裴远章:“不若你借我一幅画,东宫你有什么想要的,我同你交换?”
裴远章不置可否。
他也并不觉得自己的作品有多出彩,只是他向来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落在旁人手里,但凡废心思做的时画都留着,不好的都烧掉,没想到便越发滋长了传言,倒把他打发时间的玩意,推到这般高度。
“咱们便用兑现时日起价,不知有哪位能人,出得起这个价。
”
一时底下的人都默默无言,迟迟不见有人开口。
贺灵低声问道:“裴远章的画作就这么就这般稀罕?”
言却点点头。
袁雪瞥他一眼,道:“你似乎不很了解你这位未婚夫婿。
”
“他自幼师从名家,又颇有天赋,十六岁的一幅远山图,色泽明艳,意境深远,当时大家皆叹绝。
更难得可贵,他文采意不俗,虽有人画能高出他一些文采却比不得,又文采稍压过他的,画又逊色不少。
”
贺灵边听边点头,脑海中似乎也出现了个年少学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