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头道,“隔壁家老李总说自个姑娘嫁了个可出众的男人,我看一点比不上这个。
”
她娘拍了她一巴掌:“还看还看,看路。
”
小丫头一手举着糖葫芦,一手被母亲牵着继续往前走,还是忍不住回头看,巷子里仍旧热闹,可再不见方才那位神仙的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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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神仙一路向东,转眼间轻巧地落在长公主府门口。
府内仍旧一片平静,只是贺灵那边的院子被三四波人守着,而重伤昏迷的贺灵,百无聊赖地平躺在床上。
她觉得自己再躺下去,真得要昏迷过去了。
这三天,整整三天,她一直被困在房间中,不,是这张小床上,吃东西都不敢光明正大地送进来,满身满室的中药味,熏也快把她熏坏,憋也要把她憋坏了。
她就不该装受伤的,贺灵想。
反正人都已经抓到了,她是好是坏,对眼前的景象也没太大的影响,何必这样拘束她。
贺灵翻了个身,今日身上的绷带绑得太紧了些,贺灵微微歪着身子就觉得有些绷,只好又转回来,一块铁板一样躺着。
“小姐,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贺灵道:“都不舒服。
”
“那天晕得太快了,应该问问兄长的,我究竟还要晕多久。
”
“殿下既然这样安排,就定有他的打算。
”
贺灵嗯了一声:“就是我想不明白,人都抓着了,短时间她们应该也不会再对我出手,眼下应该是我最安全的时候,怎么还……”
话音刚落,长福忽然警惕地站起身,手按在腰间的软剑上。
贺灵愣了一下:“还真有顶风作案的?”
长福身形一闪,已然从窗口消失,贺灵抿着唇,不一会,又有身影从窗户闪过,落在桌案前。
小圆打哈欠的动作一顿,再看她家小姐一样还在吃惊中,十分识趣地行礼离开。
“你,你怎么来了?”
裴远章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,声音中带着点深冬的清寒:“来看你。
”
他的目光细细打量她身上每一处,同太子说的一般,人没什么事,精神也还算不错。
贺灵撑坐起身,想下床走到他身边,被裴远章按回原位:“好了,歇息着吧。
”
她靠在床柱上:“你……你受伤了?”
方才离得远还没有看清楚,贺灵才见着裴远章衣袖上,有被利刃划出的破口:“伤在哪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