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无声对峙着。
碎叶的声音乍响,惊得贺灵头皮发麻,她只往声源处扫了一眼,便定住目光。
君承这个人果真是,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去。
这样冷的天,衣襟半开不开,肩上随意搭着件浅色的披风,他抱胸靠在窗边,绕有兴味地看着面前三个人。
“都看我做什么?”君承有些失望地拍拍手,“贺小姐不是有什么要对面前这位程公子说么。
”
裴远章额头跳了两下:“你有话同我说?”
她看了看君承,手背上的温度未消,她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,道:“是,我有话要同你说。
”
她转头道:“言却,你先去收拾吧。
”
见言却还有些担心,贺灵补充道:“方才我答应你了会留下用晚膳,不会食言而肥。
”
言却轻轻握了握她的手:“我同君承就在后面。
”
“好。
”贺灵勉强勾起唇角。
待院中只剩下两人,贺灵微微侧身:“外间风大,我们进去说吧。
”
裴远章从容地走进房间。
“你这几日一直同他们两个在一处?”
贺灵道:“也不是,偶尔言却他们的朋友也会来。
”
裴远章见着贺灵一身素白,头上也只有一根银簪缀着,整个人装扮得素净又俏丽,不见一点难过,更不见一点思念。
他嗤笑一声:“裴世子出事,贺小姐聊表悼念的方式倒是新奇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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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的事。
”贺灵道,“你不该质问我。
”
裴远章道:“贺小姐不如指点指点在下,应当如何做,是应该同言却他们一般,跪附在小姐面前,祈求恩赏么?”
贺灵加重声音:“你同他们,不就是一样的么。
”
原本戴习惯的面具忽然有些禁锢,裴远章索性取下,目光沉沉:“你说的什么意思。
”
“你很聪明。
”贺灵手指纠缠着衣摆,“怎么会听不明白我的意思。
”
“程肃,其实早些时候我就该说这些话了。
”贺灵停顿片刻,“我,不太清楚你的身份,也没有想过去调查你,但也不难猜,你应当是哪个府上的公子。
”
“你对我有所求,而我当时,处处受挫,耐不住孤独,又没能力自己排遣,咱们这才凑到一处去的,不是么?”
“你同言却,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