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法改过来,在我看来也不必纠正,你若是想让我甘心侍候你,你也得答应我。
”
嘴唇轻轻碰了碰贺灵的耳尖:“荣敬郡主身边,只能留有我一个。
”
贺灵没有说话,裴远章也没有再进一步逼迫她:“不然我们之间,是否不太公平。
”
“可是。
”贺灵声音轻柔,为自己辩解道,“我待你和旁人,分明是不同的,你难道感觉不出来?”
“自然感觉出来了,只是……还不够。
”微微挣开贺灵的怀抱,裴远章捧着她的脸,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,道,“我要你眼中,要你心中时时刻刻只有我一个人,要你只能感受到我一个人,要你的所有情绪都为我而生,要全部的人,仅为我一个人悸动。
”
他的眼睛好像见不着底的深井,浓黑幽深,这样浅浅看去,似乎就要跌落其中,再不可能抽身离开。
贺灵能察觉到自己还有几分顾虑,可程肃这样看着她,她已经如同失重了一半,只有一片眩晕和欣喜,她如今只能凭借本能,重重地在他的眸光中点头。
他的手还捧着她的面前,手掌微微向他的方向用力,阔别许久的松香再一次席卷鼻腔,比花瓣还要轻柔的吻,落在她的唇瓣上。
“真乖。
”他的指腹按在贺灵的唇上,反复摩挲,最终落下她的下颌,又一次吻了上去。
阳光在他们身后缓缓攀移。
“我的牌子还没有挂上去。
”贺灵被裴远章牵着,就要往回走。
裴远章看了一眼,他本就不信这些,更何况这木牌上用的还不是他的真名,挂不挂的都没有什么损碍。
且这块牌子,他确实也不想丢到树上,风吹雨淋的,怕是会伤了上面的字迹。
裴远章从贺灵手中接过,放入自己怀中:“不必古木施展灵通,有小郡主的祝愿,程肃这一年也会顺顺当当。
”
贺灵笑了两手,凑近裴远章些,半个身子几乎都贴在他的胳膊上:“你变得是不是太快了些,前些时日看着我还跟敌人一眼,这会子又说漂亮话哄人。
”
“郡主不也是如此。
”
“我才没有。
”贺灵道,“那几日我根本没有对你说过什么重话,都是你说我愚昧没有用处,眼盲不识人。
”
裴远章想了想:“我有对你说这么重的话?”
贺灵连忙点头:“就是有的,而且你还……”
想起那日在藏书阁中的事,积攒在记忆中的羞臊又涌上面颊,贺灵脖颈一阵阵往上冒着热气,她一把松开裴远章,丢下他径自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