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氿一脸无辜地捧着果子露,面对众人或是怜悯、或是兴灾乐祸的目光,终于恍然大悟。
原来秦笙费尽心思,非要自己过来这边看这幅画,为的就是这一出啊!
秦氿的目光朝周围环视了半圈,慢慢地从云光道长移向秦笙,接着又望向了秦昕。
可想而知,会如此拐弯抹角做这些事的,除了秦昕,也没有别人了。
哎。
果然,当条咸鱼什么的,就是在妄想。
秦昕目光淡淡地回视秦氿,唇角几不可见地翘了起来。
就算有人看出是她在针对秦氿又如何?这里的名门闺胄,难道还有谁会替秦氿这野丫头出头不成。
秦氿放下了手里的果子露,起身抚了抚衣裙,慢慢走了过去。
只见那些贵女们全都花容失色地往后直退,像是怕沾染到她身上的晦气一样。
“云光道长,”秦氿微微笑着,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,含笑道,“你刚刚说我的八字是天煞孤星?”
“正是如此。
”云光道长微微颔首,端庄的面庞上流露着无限的悲悯,“这位姑娘,依你的八字所示,你本该尊荣一生,但是你命带孤辰寡宿,乃天煞孤星之相,克父克母克夫克子。
”
秦氿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,连眼角眉梢都没抬一下,指着秦昕问道:“那我二姐姐呢?”
云光道长甩着拂尘道:“秦二姑娘天生贵命,命带官位,还能福及家人。
贫道从未见过比她命好的人了。
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
”秦氿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一旁的秦昕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氿,目光幽深。
她也不想走这一步,都是秦氿逼她的!
秦氿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待在乡野,非要回京城!
这是秦氿自找的!
只要落实了秦氿“天煞孤星”的名头,皇帝就断不会让她代替自己嫁给二皇子了。
’
秦昕藏在袖中的双手攥成了拳头,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秦氿惊惶失措又绝望无助的样子。
然而
耳边响起的却是秦氿清冽的声音:“既然我二姐姐的命这般好,还能福及家人,那么她爹娘一定会没事的。
”
“也好,我应该不用担心了。
”秦氿释然地叹息道。
什么意思?!那些贵女与公子们听得都有些懵了。
他们都听闻过秦家的这桩丑闻,说是当年长房卫氏生的姑娘在流放途中不慎丢了,后来一直没找到,彼时还不是侯夫人的苏氏舍不得她在孝期偷偷生下的次女,犹豫再三,把这个放在外头养的次女以长房嫡女的名义带进了府里,谁想长房走失的姑娘在相隔十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