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陆冕只是微笑,却不抬手,我无法,硬着头皮又再替陆冕下一子。
我自己左手右手下棋,自然难分高下,不过是白子仍胜了半子。
日行中天,已至裂云山脚下。
顾衍的家徽天下无几个人不认得,通报之后,便有外门弟子打开山门,放两辆马车进去。
在外庭等了片刻,有一青衣弟子将我们引至一处精致庭院,似是客房。
那青衣弟子十分谦和,拱手行礼:“三位道友请在此处稍作整顿。
老祖三月前闭关,此时还未出关。
但既然有沈夫人凭笺,老祖必已提前知晓。
还请三位道友稍安勿躁,老祖一出关,我必及时禀告。
”
顾衍微微颔首:“有劳。
”
看那青衣弟子要退下,我连忙叫住他:“这位道友,你可见过景玄宗的大弟子萧轲?”
青衣弟子露出惊讶神情:“是景玄宗的萧道友就在裂云山,二位是旧识?”
我差点脱口而出那是我表哥,但还是吞下,只道是我一位朋友。
青衣弟子连连点头:“萧道友的师妹受了重伤,萧道友此刻是在另一别院照料他师妹。
”
“师妹?”我微微蹙眉。
他师妹不在景玄宗,在这里做什么?
青衣弟子又点头:“正是,景玄宗的李芷云李道友,她是我家老祖宗族的小辈。
”
我不便探听太多,只劳烦那青衣弟子替我通传萧轲一声,等见到萧轲再亲自问他。
在裂云山中,顾衍和陆冕自然收敛许多,我三人房间相连,顾衍的几个内侍在他旁边房间安顿下。
我多日未好好休息,好不容易挨上床榻,也觉得倦意难敌,小憩了片刻。
不到傍晚,萧轲便来找我。
我不敢叫他知道他走后顾衍和陆冕两人对我做了什么,怕他问我,就只先开口问他:“你那日怎么一去无回,叫我凭白担心两天。
”
萧轲身上换了景玄宗的束衣,鸦黑一色,头上也束了冠,不复前些日子落拓,顿现出景玄宗大弟子的气派来,长眉微挑:“我该问你,我发了十几只传音鹤,你却一个也不回。
”
我哪收过他传音鹤,此时想来,定是叫陆冕或是顾衍扣下了。
陆冕还说要替我给萧轲发传音鹤,想必也是骗我。
不再纠结这个问题,我又问他:“那你在此逗留是为何?”
萧轲长眉微蹙,似有些倦意:“各门派大多已经知晓你在南阳辖境西侧,我解决了几路邪道人马,但却碰上景玄宗弟子,芷云也在其中,更因同我御敌,遭到一个魔修暗算。
藏云老祖是芷云宗族长辈,我才带她来此地暂避风头。
我也想将她安置下就先找你,但她伤势颇重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