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室透起身让开几步,目光不动声色扫过那几个药品。
至少写的药物上没有什么问题。
安室透收回视线:他似乎有些草木皆兵了。
而当护士准备好将医用皮筋绑上东云的手腕,试图将针管插入他的手背时,异变突生。
东云就如?同之前受到刺激高烧、安室透想要给他喂药时的一样,他忽然挣扎了起来。
护士被他忽然的动作惊得?后退了好几步。
安室透一惊,连声说着对?不起,连忙上前:他忘了东云对?睡在床上、喂药的恐惧。
他将东云从床上抱起,轻轻安抚着。
好一会终于将东云挣扎的动作安抚住后,安室透抱着东云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,让他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。
他一手抱着东云的头,一手抱住东云,并将他的双手控制住。
安室透在心中默默对?东云说了声“对?不起”,抬头对?护士说道:[打吧。
]
护士看了看安室透,又看了看东云,捻着针头犹豫上前。
果不其然,东云在感受到他人的靠近时在安室透的怀中挣扎了起来。
安室透尽力压制着,控制住东云双手的手上青筋暴起,但他抱着东云头的手却?格外轻柔。
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再温和:“好了好了,威士忌。
”
在有其他人的情况下,安室透还是?不敢叫东云原本的名字,他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东云在组织中的代号。
但一直不见成效,安室透感受着东云的反抗。
十天前面对?东云的无力感和心疼再次出?现,他看着东云,忽然一瞬间想到了什么。
安室透定定地看着东云,轻声道:“威士忌,停下。
”
听到这一句后,东云居然神奇般地停止了挣扎。
安室透一愣,但护士显然是?松了口气,眼疾手快地一步跨上前,抓起东云的手在手背上插入针管。
鉴于刚才东云的激烈挣扎,她加固了一下针头的位置,并严肃地对?安室透说道:[不能让他像刚刚那样挣扎了,会回血的。
]
安室透点?点?头。
护士满意点?头,拖着药品车退了出?去?。
房间内只留下了他们两人。
安室透低头看向东云,虽然对?方停止了挣扎但表情仍然是?痛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