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喜欢葡萄熟的时候去葡萄田,法国人在我家地附近开了个酒庄,我家就种葡萄卖给他们酿酒。
葡萄成熟的时候你会觉得空气里都飘着葡萄的甜味和葡萄酒的香气。
”
“那么好的地方,为什么要离开呢?”
是呀,那么好的地方为什么要离开呢?钟洛虞沉默了一会,笑得有些嘲讽:“说好听一点是想去不一样地方碰碰运气,说难听一点就是志大才疏。
我爸爸被酒庄的法国人和传教士说的花花世界迷花了眼,把我阿爷分给我我家的土地都卖了,想着去越南大赚一笔。
结果做什么都赔钱。
”
真是个悲伤的故事!但苏时越却不以为然,听人家给画了个大饼就卖了家当往前冲,耳根子不但软还没脑子。
跳过这个不愉快地话题他又问道:“那你在越南过得开心么?”
开心不开心要看是什么事。
越南有她少女时期的初恋,不管她现在有多么恨安克俭,但她对那时少女情窦初开的懵懂和大胆最为怀念。
从采莲女哪里要来一枝白莲花,悄悄地放在她书包里,就为了看她吃惊后欣喜的表情。
课间休息有意无意地瞟视,被她发现也不收回目光。
这些都是爱情朦胧地初始,是她年老后齿摇发白都值得拿出来回味的事。
她觉得安克俭身上充满了矛盾。
放学后像个猥琐的傻子一般尾随她回家,一路上只敢默默地跟在她身后,却话也不敢跟她搭一句。
以为他做不出什么大胆、出格的事。
他却在她红着脸回应他自己也是喜欢他后,把她拉进体育用具的存放仓库,大胆地探索她地身体。
这些都是不可磨灭的过去,是自己青春的印记。
她无法否认当时是高兴地,是愉悦地,是在小心翼翼种带着些许激动地。
但自己人生当中唯一一次撕心裂肺地痛苦也是他带给自己的。
那次痛苦太过强烈,强烈到她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再也不会爱了。
有刻骨铭心的爱情,有撕心裂肺的痛苦,她在越南是要算开心还是不开心呢?
现在想想觉得好笑,土几岁的人总把事情想得很严重。
一点点波折就觉得比天大,伤春悲秋的哭天抹泪。
土七八的年纪对人生这两个字想得太过简单了。
用自己生命五分之一的阅历来否定接下来五分之四的时间,这难道不可笑么?
人生就像在海上行驶的一条船,不到上岸那一刻你永远不知道人生是什么样的。
她淡淡笑了笑:“也就那样吧!生活拮据,开心地事自然也就少。
”
苏时越敏感地感觉到她不太愿意多谈她在越南地事,不由得想到云少爷说起过她和安克俭有过一段。
他不想细究,毕竟谁都有年少轻狂地时候。
追究自己不曾参与地过往没有必要。
但钟洛虞的回避让他有些吃味。
他又问:“那你想知道我以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