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天不出门,有时候是白天出去,傍晚回来一下,晚上接着再出去,直到第二天上午回来。
今天她出去了半天,回来大闹储藏间发泄个够,晚上还会再出门的,现在回去应该是碰不着她。
思及此,下了脚蹬器站到地上,朝墙边走去。
小孩有恃无恐,犯了错家里面会兜着。
他不行,他要杜绝所有学校联系傅红音的可能。
找到最佳位置,敏捷地爬上去翻过然后纵身一跳,直接从天而降在一个女人面前。
女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,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,好歹没有叫出声,很快镇定下来,拉紧挎包瞟他一眼就绕过去就快步走向保安室。
傅风岩也转身匆匆赶回家去,身后隐约传来母亲对孩子温柔的轻呼:“小容!你袖子怎么都是灰呀……”
嗤笑一下,他脚步更快地跑离了学校。
回到储藏间门口,想起来自己逃出门太快,钥匙没揣兜里,但这种事经历多了,早有准备。
噔噔噔跑到旁边挨着的楼梯下一空处,有几坛花盆,花盆里早已是一坛毫无生气的灰土,他妈没有养花的闲心,把花拔了往塑料袋里一塞,连着花盆一起丢弃在了这空处,老旧居民楼没人打扫,花盆一放就是好几年。
他搬起右数第三坛花盆,花盆底部有空间,下面可以藏东西,一串钥匙正躺在那里。
回到屋中,眼前是一室狼藉。
回来前就没指望过傅红音会收拾家里,这里对她来说或许根本不算家,对他也是,只是在他的认知中,这是给人住的地方,他认为不管怎样,至少要让生活表面看起来不那么操蛋。
一路收拾,最后回自己房间,脱掉衬衫光着上半身坐在床上,呲着牙忍痛弯腰从床下拉出一个小铁箱打开,找到碘伏和棉签,将三四根棉签合起来捏住,蘸了满满的碘伏往肩膀上摁,上面有两道傅红音用台灯往他身上招呼时,被碎裂的灯泡碎片划伤只简单处理后,开始结痂的口子。
摁了几下站起身,把棉签往木窗的窗棂边缝隙一插,备着留下次用。
傅风岩又找出红花油,糊在前胸还没好全的淤青上,垂眼慢慢揉着,第无数次想:
他过够了,他过够了这种小小恩惠伴随着铺天盖地的伤痛的日子!
第二章恶风
“风岩,我问你。
”
伴随一个拉窗声,传进一道进入变声期的哑嗓。
傅风岩手肘撑课桌,低头看着课桌某处发呆,听到声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