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峰主簇拥而上,围着不停呕血的南宫臧;乔羽拍掉酒盅,将黎清逸护在怀中。
清冷仙君剑指,持剑之手青筋乍现,恨不得立刻将她大卸八块。
全然忘了,她才是与他拜堂成亲的新娘。
“你与我成婚之时也随身带着清皎,清皎剑上覆死咒?”伤口剧痛交织心痛,沈苌楚难耐。
他如此恨,如此怨,不顾原委,将一切都栽到她头上。
“为何,只因我是魔修?”沈苌楚问,声音已微不可闻。
乔羽挽剑,清皎剑身青光乍现,直逼沈苌楚门面:“防备又如何。
”
“修魔逾矩,背叛宗门,你我正邪两立,你已不是乾华山的师妹了。
”
“妖女。
”
乔羽嘴唇紧抿,清冷仙君克制内敛,妖女已然是他能说出最难听的话。
沈苌楚想哭,魔修如何哭?若正道修仙是克制欲求得道;那邪道修魔就是将欲糅杂,极具外化,爱便爱,恨便杀,魔道将眼泪此等懦弱无用的悲伤吞吃殆尽,没有泪,她如何哭?
她只能笑,却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妖女?乔凤洮,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。
”
“我以为……”
乔羽凛然,乾华剑君有二,他为其一,规则为道,嫉恶如仇。
不与多言,抬剑刺去。
只听锵一声,两剑对撞,清皎击雪霰,风雪相撞,灵力如阵风,掀起沈苌楚的盖头。
肇斯行的冰雀衔着,又放在她手掌心。
在他人婚礼上穿黑袍的肇斯行挡下这一剑,灵气对撞,冰雪逸散。
正道剑君有二,一为凤洮,二为遂明。
最后,竟是她最讨厌的遂明剑君挡住了这一剑。
肇斯行未回头,柔声于她说:
“快走。
”
沈苌楚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肇斯行挑飞清皎,任他人谩骂,他只望着殿前踉跄渐远的沈苌楚,拦住要继续追的人。
红衣魔女却并未朝着魔域方向遁逃,反倒朝着乾华最高峰去了。
玉碎瓦也碎,倒是亦如她的性子,倔强到了极点。
……
……
沈苌楚有过好日子,彼时她还是山荫首富沈家独苗,尚在娘胎就有道士上门找上门,说她是天降灾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