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苌楚恶劣地想,嘴上说着关切,到最后还不是要抛下不管,扔给他人照看。
而两人的仙门大会成了乔羽带着她在凡间游山玩水,同门迎着邪魔妖祟,他们躲着,沈苌楚问他是否担心大会成绩时,乔羽说:“你只需要吃好玩好,其他的都不用担心。
”
上一次说这样话的还是沈少桦,那是最疼她的外公,她不用担心外公别有所图。
她再怎么向往乔羽,那也和外公不同。
果不其然,乔羽带她吃酒时不胜酒力,吃醉了,暴露他的内心。
乔羽托着下颌,笑眯眯地望着沈苌楚,他从未用那种表情去看过她,沈苌楚知晓,此时在乔羽眼里的,应当不是她。
乔羽将他的甜酥酪推至沈苌楚面前:“你爱吃甜的,多吃些。
”
沈苌楚乖巧接过,她已经吃过一碗乔羽给她点的,冰凉甜腻,此时再吃一碗已然有些撑,她一边搅一边说:“乔师兄,你知道吗,我不爱吃甜食。
”
不管是肇斯行的糕点,还是黎清逸的糖果,她都一口没动。
因生辰那日,外公爹爹的血染红了所有的糕点糖果,外公最后塞给她的蜜饯上,还沾着血。
沈苌楚轻声:“我讨厌甜食。
”
乔羽笑得好看,如庙里最美的菩萨活了过来:“以前我们偷溜出山门打野食的时候,你最爱甜。
”
“黎清逸。
”乔羽痴痴地笑。
乔师兄很少笑,或是很少在她面前笑。
乔师兄恨愉矩,却愿意同黎师姐一通偷溜出山。
乔师兄重视仙门大会,唯有黎师姐嘱托,才愿意陪着她沈苌楚。
黎师姐现在大抵与肇斯行一通斩妖除魔,守卫苍生。
她是乔师兄的拖油瓶,是没人愿意要的小孩儿。
沈苌楚就知道,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。
不管是师傅、师姐、还是师兄。
他们都在追随别人。
所有都在逼迫沈苌楚这个畸零者走向疯癫,她便走一条疯癫的路,她透过门缝看着魅妖为乔羽下蛊,她赶走魅妖,缓缓走向乔羽。
沈苌楚想,她要报复,报复这些对她好,又对她不好的人。
她想,这是她唯一的选择。
无疑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