佘先生的剑穗倒是灵巧。
”
乔羽也看向剑穗,这枚剑穗是他初上山为掌握风灵根练习所雕,他以为沈苌楚喜爱,便摘下来递给她。
“若沈小姐喜欢,作见面礼送给你。
”
“不要。
”
沈苌楚答的干脆,扭头就走。
她是喜爱美巧,但断没有当乞丐的习惯:“你给的,我不要。
”
怠于察言观色,可她撇一眼剑师,能看出这一张淡出水的脸挂满疑惑。
沈苌楚更懒得解释。
此人她不喜欢,他的物件她也不喜欢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要什么理由。
乔羽捏着小球,谅他再如何迟钝,也能看出沈苌楚是不喜欢他的。
这种情绪甚至一路蔓延至教习体术上。
教习剑术,先要打好下盘基础,乾华山初上山弟子第一堂课便是扎一天的马步。
第一天晃了第二天继续,第二天又第三天,直到马步稳妥了,才能离这一堂,跟着教习学引气。
乔羽便如此教,又谅沈苌楚年岁小,体格子弱,要求低了不少。
不用一日,半日便可。
两人扎在院中,屏吸咬牙,脸颊通红,先前调整过的动作早就不成形,沈苌楚还好,段蓄田快要蹲坐在地上了。
乔羽掐算,这才不过四分之一个时辰。
沈苌楚心中也念,马步扎得度日如年,恍惚回到乾华山,在外门上大课,一群弟子乌泱泱扎在校场,摇摇晃晃倒塌一片。
她最恨,大课教习故意用竹竿敲人膝盖,叫人更扎不住。
乔羽见段蓄田彻底蹲下去了,抬剑轻磕他膝盖提醒。
“站起来。
”
不磕还好,一磕,彻底点着扎在一旁的沈苌楚。
沈苌楚嗖地起来,揪着段蓄田的衣袖:“走,不练了。
”
段蓄田动不了,眼神求救式。
揪不动他,沈产出低头看压在段蓄田膝盖上的剑鞘,伸手抓住,仰头对乔羽,语气不善:“放开。
”
乔羽皱眉:“沈小姐既然决心要练,那就要认认真真的练,半途而废又算什么。
”
剑鞘压在段蓄田膝盖上方一寸,巧劲施力压得他站不起来又坐不下去,悬在半空,更加费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