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得虐身又虐心的爽感。
或重生,或穿越,追求情节起伏,叫她们去做,推着她们向前走,从生命垂危,九死一生,到柳暗花明,拍案叫绝。
会因为不献舍,主动追求自己想要,而被称作黑莲花。
可到故事中,长生开始思考一件事。
她想做什么。
长生飘到沈苌楚眼前,她眼睛如圆润杏子,眼中却燃着永不熄灭的烈火,内里便透着倔强,这种倔强绽放出旺盛的生命力。
那是她想做什么,而不是要做什么的骨和根。
她早已脱离话本,真切地活在这个世上。
系统想了想,轻声道:“苌楚,我以后再也不叫你黑莲花了。
”
*
沈苌楚叼着筷子,有些食髓知味。
沈重昉疑惑,夹起一块炖的酥烂的小羊排放进她碗中:“小羊桃怎么了?”
沈苌楚将小羊排塞进口中,盯着娘亲看。
娘亲扒几口饭,近几日吃的很香,虽说花样不及府上,但劳作庄子饭菜油盐重,极为下饭,吃得娘亲日渐圆润,头上别一朵娇艳通草花,美艳赛过杨贵妃。
“娘子再来一片,”另一边,林弈桓夹一块夹沙肉送进沈重昉碗里,又立刻为她斟茶,“徐嬷嬷送来的洛神花茶,很是解腻。
”
她爹爹了结手里的差事,来庄子上寻她俩了。
娘亲口中的两日变五日,五日变十日,十日又变半月,时间越住越长,本以为爹爹是来劝回的,没想到也留在山庄里了。
林弈桓如是道:“你爹爹是生意人,全年无沐休,好不容易沾你娘亲的光,向你爷爷讨了两天,正好好好休息一下。
”
沈苌楚叹气,娘亲爹爹分别半月,黏糊打紧,间隙招呼她这个女儿,盛饭布菜多是由珑依来做,今日徐树红也来了,恭敬守在身边。
自那日落水,沈苌楚向着徐树红,不愿看她受罚,她主持着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,将此时糊弄过去。
自是她唱白脸,当作天作地的熊孩儿,徐树红作红脸,生生受着她的脾气,倒是将那牡牛小童吹哨的过错揽成她自己的,因她吵闹玩耍惊动牛而落水。
自然,那小牧童的公罚是不用了,她沈苌楚的私罚可少不了。
她翘二郎腿坐在柴房,身前一个比她高一头留长生辫的小儿,正双手绷直扎马步。
“还随意吹哨么?”沈苌楚脚尖一翘一翘,自是有仇必报。
琅西哭丧脸:“不敢了小小姐,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