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苌楚为爷爷擦净眼泪,沈少桦仿若忽然老了十好几岁,疲态尽显,沈苌楚心疼:“羊桃天生福大命大,自能化险为夷,绝处逢生。
”
沈少桦又哭又笑:“什么化险为夷,什么绝处逢生,爷爷什么苦都不愿让小羊桃受,就想让小羊桃好好的……”
听这一番念叨,沈苌楚也眼眶湿润。
她这一世有好多好多的爱。
不是无人问津,万人嫌弃的野果子。
耐心等沈少桦哭完,他亲自书信差人去平云山庄报平安。
留下沈苌楚指挥家丁:“将那一车包子,还有那个乞……他一并带入府中。
”
“给他洗漱洗漱,换身干净的衣服。
”
知春得令,上前要拉肇斯行,这俊俏的小乞丐站着一动不动,也不开口说话,一双黑亮眸子只盯着沈苌楚看。
也不知他哪儿来的力气,知春拽不动他,只能回到沈苌楚身边:“小小姐,你从何处捡来的人,又脏又呆,不知礼数。
”
“咳咳。
”她呛咳一下,身手抓上知春袖口,在府门口将声调故作高昂,惹得所有家丁回头看,指着肇斯行:“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,以后谁敢怠慢他,就是不给我面子!”
知春微怔,以为自己做错了,要跪,沈苌楚扶着她,小幅度摇了摇头,眼底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。
她又到肇斯行身边,拉起他的手往过拽,等他低头,凑近他耳边:“你先听知春的,一会儿我再找你。
”
眼睫忽煽,黑眸流出华光,似小儿望自己最爱的玩具,随她说话,一阵阵暖风往耳朵里钻,惹得他一阵心乱。
沈苌楚贴的很近,眼睫扫过他脸颊,只一下,她又如一只挑花的蝴蝶,飞离了。
他心慌,下意识去抓她的手,沈苌楚不解地提起来,在他面前晃了晃两只叠在一起的手。
肇斯行点头,极为困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