苌楚视线下移,这叫云娘的女子,肚子高挺,已然十月怀胎,将要生产。
“云娘,来,我扶你回去歇着,”陈必功揽着人,向几人连连道歉,“我夫人云娘养胎,将要足月,今日不知为何忽然转醒,恕在下不能继续招待诸位,多有不周。
”
“若几位不嫌弃,喜欢的糕点可随意打包,多少都可,回头我再叫小二给您送到府上。
”
他交代清楚,要带着云娘会房间,段蓄田通读女子怀胎休养之术,觉得奇怪,疑声道:“夫人怀胎需要静养,陈老板不如找个安静些的院落,好过这临街吵闹……”
这话不知怎得,似惹恼了陈必功,他一改和善,“哐”地甩上房门,点心什么都搁置下了,差人送客。
段蓄田好心当成驴肝肺,颇为不爽:“怎么忽然变成了个怪人。
”
沈苌楚眯眼,赞同地想,的确是个怪人。
不过是从头到尾罢了。
*
同顾梦尧道别,回府路上,沈苌楚趁机问长生:“如何,叫你逛屋子一圈,可有发现?”
光团连连摇头:“我将所有房间都晃了一圈,没发现什么蛊虫踪迹……”
沈苌楚听着,逛到饰品摊,看到黑色粗布上摆一只男式酸枝木簪子。
做工讨巧,银丝勾勒花纹掐在上面,簪尾嵌套一枚银环。
仔细看,是两朵五瓣杏花交叠,栩栩如生,不由得叫她联想到了宜修堂。
捏着簪子道,“老板,将这个包起来。
”
素净雅致,又不跳脱,看着挺适合肇斯行。
长生稀奇,看被沈苌楚打发街对面的龙傲天和段蓄田:“苌楚不是要听情报么,怎么忽然买饰品了?”
“买饰品和听情报,有什么相悖的,”沈苌楚眼睫半垂,将簪子放进荷包中,“既然没有饲养蛊虫的踪迹,那就是我多虑了。
”
她忽然受邀去陈记铺子内,是觉得陈必功行为举止怪异,尤其眼底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