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中,识字的,不识字的都有,记录方式也不大相同。
杂七杂八,总和一道,工作量不小。
原先,这些都是由俞琳来做,今日刚好有出诊,俞琳便试着,将整理册子的工作匀给顾梦尧。
两人整理笔记,段蓄田作翻译,再由她誊抄纸上。
而顾梦尧,也正式成为堂中学徒。
自那日画像,顾梦尧白日便开始往舒术堂跑,沈苌楚问她用得什么理由,顾梦尧拉着她的衣角道:“我同娘亲姨妈说,白日陪沈家小姐一起玩,来了舒术堂再换衣服……”
沈苌楚窃笑,轻掐她腰际:“好啊,居然拿我当借口!”
是偷偷做学徒。
沈苌楚不与她闹,随意拾起一本看,是本医书。
顾梦尧道:“那本记录些针灸之法,是俞大夫给我,叫我学习。
”
翻页,便是针灸引产术。
沈苌楚不懂,刚放下书,便被身后的肇斯行扯过去,他讨了块温热的湿帕子,递给她。
本要给沈苌楚递手巾,顾梦尧见状收回手,就当没看见,转身埋头记录笔记。
她实在有些怕那人。
肇斯行指了指嘴角处:“小小姐这里有墨迹。
”
沈苌楚“哦”地应和,接过帕子开始擦脸,没有镜子,只胡乱地擦。
长生刚要开口提醒,只见肇斯行接过帕子,手法娴熟:“小小姐,是这里。
”
手持湿热帕子,轻蹭沈苌楚嘴角。
她皮肤是发粉的嫩白,许是有些痒,沈苌楚下意识的伸出舌头,舔抵嘴角,不可避免的沾湿双唇,娇红上更添一分莹润。
肇斯行盯半晌,喉结滚了滚。
“好了。
”他有些狼狈地转身,“我去还帕子……”
沈苌楚望着他慌张远离的背影,着实不解。
她什么也没做啊?
长生:……
它不由地感慨,苌楚不是不开窍,是根本不需要开窍。
正当肇斯行还完帕子回来时,迎面,两位出诊的女大夫提着油纸包跨入舒术堂,两人边走边聊:“咱们运气可真好,这是最后一份椒盐酥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