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双手环抱住她的腰。
待直立,沈苌楚才知,背后那瘦如竹竿的少年,竟比她还高一头。
灵蛇体温低,经火焰炙烤,也不过出了一身冷汗,粘腻阴冷地攀附她脊背,缚妖索隔着青纱,抵在沈苌楚左肩胛骨处,带来些许不适。
她手肘向后打:“放开我。
”
“仙君姐姐……”
心头血又凉又甜,随肇斯行呼吸覆了上来,弱势之人靠着气味,却行强势之事,将人笼得更紧。
他叹息:“仙君姐姐,好暖和。
”
“我们一起葬在火海中吧。
”
那样,他就能跗骨缠绕,缠在她身上,永生永世锁在一起。
不想分开。
似乎,他该为她生,亦为她死。
沈苌楚不客气,操持雪霰出鞘,剑柄向上抬,打在身后人肋骨上,趁着人疼痛抽气,手臂松开时,沈苌楚转身,挥手一掌打在人脸上。
她眸色里除了冷,还蓄了些其他:“你要做什么?再说一遍。
”
这一掌,她用了很大的力气,将灵蛇嘴角扇出血迹。
肇斯行愣了半响,才转头,重新对上她视线:“我错了,仙君姐姐,不要陪我去死。
”
“你看我,”他微微凹陷的眼眶,眸中映射着不断升腾燃烧的火焰,显得有些癫狂,“或送我去死……”
“啪。
”
沈苌楚毫不留情,又接一掌。
“你说几遍,我打你几遍,”她垂眸,盯着他环在他腰间的手臂,瘦到连青筋清晰扒在他手臂上,不忍再看,沈苌楚抬头,双目直视他道,“你不提澜沧宫,就是在赌我能否主动发现,再回来找你,是么?”
灵蛇笑,热气灼他气道,虚弱的闷咳两下:“咳……咳咳,姐姐多聪明,一猜,就能猜到。
”
他分明是势弱一方,却在此时,以艰难之姿占据上风。
沈苌楚不甘示弱,她抬头,眼中闪出几分执拗:“之后呢,我若回来,将你视作十恶不赦的;或不回来,你会死在鲁容月手中?”
种种道,终归一条路。
他高兴摇头,露出两颗虎牙:“不,这只是临场发挥,我要死也必须死在仙君姐姐手……”
“你连这都算好了?”沈苌楚毫不犹豫再接一耳光,“我说过什么。
”
沈苌楚认真道:“我意要你惜命,你若再不惜命,把你这张脸打烂。
”
肇斯行呼吸一停,又因兴奋变得无规律可寻。
她越打,他越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