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不好,倒像病恹恹的,黎清逸第一次听到,略带调笑的说过这么一句。
秧秧没听到,烧得脸颊通红,面容带着痴痴的笑意:“圣女,你知道我爹娘为我取名秧秧是啥嘛。
”
“不知道,”黎清逸有些想哭,“等回到夫诸领地,再告诉我,好不好?”
她哄着,让秧秧活下去。
黎清逸渡了些魔气,希望她能支持住,可秧秧有了力气,却继续道:“爹娘告诉我,秧秧是禾苗的意思,他们希望秧秧能长高。
”
“圣女,”秧秧烧糊涂了,又忽然撇嘴,“这里都是雪,种不了禾苗。
”
背上,南宫臧撑着身体逗秧秧:“等去了极北,我和圣女辟块田,让你种禾苗。
”
秧秧笑道:“别骗我,我不傻,这里这么冷,禾苗要冻死啦!”
这一晚的路,秧秧不要黎清逸背,越走越慢,再一次小憩时,她顺着来路走了。
南宫臧苦笑,安慰黎清逸:“秧秧去找能种禾苗的地方去了。
”
接下来的路愈发艰难,黎清逸要烧血,要寻食物,要防鬼军,她体格愈发虚弱,陆陆续续中,留下的也只有五六个人了。
就连背上的南宫臧因为摄入过多魔气,有了些入魇的征兆。
胡话变多,多为打打杀杀,有时还会叫她的名字。
南宫臧:“黎……黎清逸……”
黎清逸:“就剩五六人,不能再少了。
”
过一会,南宫臧又道:“黎……黎清逸……”
“秧秧种上禾苗了吗?”
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黎清逸快要哭出来:“让秧秧种吧。
”
她要坚持不下去了。
极北的雪积满南宫臧额头,盖住他乌黑的头发,花白一片,他道:“放……我下来……你是极北的圣女,抛下我们,哪里都能活。
”
是啊,她活得真不像个魔兽。
多愁善感,容易被打动,还护短。
黎清逸哭出来:“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魔,还和我说这些!”
南宫臧默了一会儿:“抱歉。
”
剩下的路,黎清逸再没理过他。
本以为行至极北边境,只要到了夫诸领地,有风雪相护,这寥寥几号老弱有残能有生存之地。
黎清逸走的快了些,同靠在她背上,已被魔气浸透的南宫臧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