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挣扎,也难逃被封灵阵打回原形。
骨鹿俯首,身形渐小。
最终,随着封灵阵落,沈苌楚缓缓落在阵心处。
南宫臧蜷跪在地上,不甘地仰头,死死盯着沈苌楚:“是我输了。
”
沈苌楚举起雪霰,作势要朝南宫臧脖颈处劈去,南宫臧闭上双眼,却迟迟没有等来最后的“解脱”,只听叮当一声,灵剑落地,利风卷过南宫臧发尾,削掉一段白发。
南宫臧睁眼,不可置信的看沈苌楚:“你不杀我?”
沈苌楚冷哼:“剑意为止杀。
既已止,何必杀。
”
嘟囔着,沈苌楚抽出发簪间的素色玉簪,一瞬,雪霰灵剑震动嗡鸣,抖落一团白光,钻入玉簪中。
雪霰又恢复了龟裂之状。
沈苌楚蹲下身,摊开手,将玉簪递了过去,抬眼道:“接着。
”
南宫臧迟疑着,倾斜身体,伸出右手,接过玉簪:“这是……”
玉簪落手的瞬间,他怔住了,愣愣地盯着掌心玉簪不放。
“徐府时,我为保赵珠神魂,在它身躯上打了一道固魂,保那只蠢猫儿还能轮回去酆都。
活物可固魂,死物亦可。
”沈苌楚继续道:“黎清逸捏碎魂钉送我出去,附在魂钉上的神魂无处可去,我就将她固在玉簪上,带了出来。
”
南宫臧颤抖地捧着玉簪,喉间发出似兽类呜咽声。
他看到如雪絮般的白玉簪之中,蜷缩这一只小鹿,她鹿角繁盛如玉树,冰晶随风轻摇曳。
是黎清逸。
沈苌楚将黎清逸带了出来。
魔王对着一枚簪子,没形象地哭出了声,哭得眼泪鼻涕糊成一团,拖在地上发尾被灰尘染成灰色。
南宫臧哭着就要给沈苌楚磕头:“谢……”
“哎哎,别,”沈苌楚起身收雪霰回鞘,楠木剑柄抵着南宫臧肩膀,“云舸夫诸大仇得报了吗?”
南宫臧愣在原地。
她可从来不是什么善茬,向来睚眦必究,有仇必报,沈苌楚撇眉:“我不是什么圣女,说不出什么走上正途的‘公道’话,更何况血海深仇,更要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。
”
此话一出,不光南宫臧楞在原地,就连无数外门弟子,也楞在原地。
沈师姐在说什么屁话?
这是什么女魔头发言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