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,来人下手狠极,一招致命,鲜血浸湿前胸干涸,一片黢黑。
有些奇怪。
奇怪得令她感到恐惧。
沈苌楚伸手要触,被公孙裘用力拍开:“你要干什么!就算师尊有所隐瞒,那也是尊长!”
她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,公孙裘喉头一滚,防她出手,架势都摆好了,却见沈苌楚捂着手背,径直转身。
乔羽看到沈苌楚毛茸茸的眼睫,颤得很快,手也不自觉的攥住衣角。
他走近,低头关切:“怎么了?”
沈苌楚没有抬头,乔羽视线划过她的鼻尖,看到她正在用牙齿撕扯嘴唇,折磨好一阵,才开口道:“我总觉得,出血量有些奇怪。
”
高元基严于律己,同青墟弟子一般,身着白衣。
胸口被洞穿,渗出伤口凝结的血,却不过两指宽。
沈苌楚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:“血没有这么少。
”
她闭了闭眼。
忘不掉,无论如何也忘不掉。
师兄坐在树下,衣服被血透湿,还在朝她笑。
“没什么,大概是我想多了吧。
”沈苌楚抬手蹭一下发酸的脸颊,“掌门有回信吗?”
乔羽用力攥手,指节发出‘咔’的脆响,有些疼,尚且能忍受。
疼才能克制他不去搭上她的肩膀。
“暂时……没有。
”
“咣当!”
一声巨响,房门如锤击战鼓般砸在墙上,门外弟子喘息如老牛,间歇扯着嗓子,似犬吠乱叫:“大师兄!大……咳咳大师兄!”
御剑而来的弟子连收势都来不及做,一团撞进屋内,连滚带爬揽住公孙裘的小腿:“师……师尊,快叫师尊!”
公孙裘隔空牵拉床帘掩盖尸体,慌忙清清嗓,才不耐烦地踢开他:“叫什么叫,不是告诉你们了吗,师尊偶得破阶时机,不得打扰!”
“我……我知道,可主峰,咳咳,主峰!”
沈苌楚一听,神色骤变。
主峰?
她迅速伸手拦住要抽打弟子的公孙裘:“别动手,让他继续说。
”
“主峰忽有巨量魔气肆意,乌云蔽日,”弟子面色惨白,时不时偷窥乔羽一眼,“有……有从主峰撤来的人说……”
沈苌楚眉头紧皱,不假思索,先二人一步飞出屋堂,朝着青墟峰山崖处飞去。
乔羽拽起地上的人:“主峰究竟怎么了?”
弟子战栗着闭紧双眼:“有人看到南宫师兄满身黑气同掌门对峙!还……还打开了魔渊,就在主峰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