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总算是知晓了,这两日他瞒着她的惊喜,究竟是什么。
“啊?”
沈苌楚盯着他看了半晌,耳根更烫,羞红了脸:“你……你早说啊,瞒着我干嘛,但凡早点说,今天都办酒席了!”
肇斯行眼底空然一刻,也懵了:“你跑,不是因为对我失望,不想要我?”
沈苌楚哭笑不得,他们竟然都在患得患失:“但凡你能早说,我还会有这种想法吗!况且……况且我只是去开个魔渊,找点事干,想通就回去了……哎……算了,对不起!对不起!”
这一瞬,肇斯行忽然意识到一件事:惊喜这东西,似乎暂时不大适合他和沈苌楚。
他们之间经历太多,缺乏安全感已成常态,于双方而言,仍需要培养。
二人一同沉默,放空片刻。
又同时笑出声。
沈苌楚笑得肚疼,抬手拍他胸脯问道:“你的惊喜还作数么。
”
肇斯行哽了一下:“你都知道了,算什么惊喜。
”
“我知道什么?”沈苌楚安慰,“你准备的东西我还没过目,怎么算知道。
”
压在身上的人眼一亮,又一转,忽心虚地避开沈苌楚目光,支支吾吾,沈苌楚望着光滑的梁柱,这才意识到二人在什么地方。
又是他的道境。
房屋不破,院子不荒,花草盛放。
沈苌楚又气又笑,伸手拧肇斯行的耳朵又捏他的脸:“你一言不合就囚人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。
”
“改……改不掉,”肇斯行任她搓圆揉扁,“要不换你关我也行。
”
他说了实话,但孺子不可教。
沈苌楚望天。
算了,慢慢来吧。
沈苌楚推他,肇斯行顺势起身,殷勤地从芥子中取出一件灰扑扑的物件,同沈苌楚等高。
他扯着边缘,将盖在上面的布扯开。
底下竟是一条制式极宏大繁琐的喜袍。
霞帔金丝线绣,龙飞凤舞,栩栩如生。
裙身交错层叠,花团锦簇,繁而不乱。
不论从款式花样,还是图案,都是沈苌楚从未见过,天底下最为繁盛美丽的。
沈苌楚喜欢极,目不转睛地看。
绣纹精致到她不敢摸,生怕挂了绣线。
肇斯行牵着她的手抚了上去:“这件喜袍,是我与你一起挑选制作的。
”
一起挑选?
她合适挑过?
拉着她的手挑过裙边,那些色彩明艳,相搭又无比和谐的布料似乎十分眼熟。
沈苌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