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的深田龙介像是一条致命的毒蛇一样,向他吐着蛇信子。
他问:“为什么要帮我?”
如果让他死在那个地方的话,他应该会很高兴才对,不是吗?
种田才生的嘴角持续下沉,脸上露出乖张暴戾的神色,但语气异常地平淡,回答道:“让你死在冬花面前好让冬花记住你一辈子吗?做梦都不敢像你这样做,你最好是死远点!别害那个笨蛋流那么多眼泪!”
最后两句几乎就是咬牙切齿了。
闻言,深田龙介却低低地笑出声来,直直地松了一大口气。
“吓死我了,我以为你会说我们好歹是兄弟一场做不到见死不救.....”
深田龙介顿了顿,意味不明地补充着,
“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,就太恶心了。
你说是吗?.....种田、才生?”
他的尾调很怪,用一种近似讥讽的语气在喊着他的名字。
种田才生只是觉得有点奇怪,但未曾多想,当下反驳道:“你现在就挺恶心的。
”
“呵呵,你也不逞多让。
”
“......”
还给他拽上四字成语了?
这家伙从刚才开始,好像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.....
得益于他们之间极尽的距离,还有周围暴雨的声响,两人的话都没有被前面的女孩听见,她正专心地带着路。
手臂上全是深浅不一的伤口,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就这样清晰地顺着飞溅的雨汽传入他们的鼻腔中。
是冬花的血。
所以完全没有办法忽略。
两人目及此,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,然而双生子诡异的默契在此时发挥着大不可必的作用,他们同时在心里咒骂起对方来,并且认为如果不是对方的话,女孩根本犯不着受这些苦。
所以说,要是没有他的话就好了。
*
最终我们还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另一座的山坡上,我们躲在了一棵大树下面,茂盛的树冠为我们挡去来不少的雨水。
然而从这个角度看去,我们刚才所逃离的那座山坡在夜色下,泥浆自上而下将沿路的一切推倒,然后淹没。
很快,一条灰黑色的死亡地带显现在我们眼前。
如果我们再慢一点、又或者没有那么果断地选择走向另一个山坡所在的话......
我瞬间感到一阵后怕和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“太好了,龙介,才生,我们好像.....”
长时间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的瞬间,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