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,这小娘们也咽不下这口气啊。
”
赵仰宗惋惜道:“这件事顺大哥是做得太张狂了些,倒不如先把他调去城郊的盘口,既能保住颜面,也为六奶奶出了气,免得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闹得大家脸上都难看。
”真要到城郊的那几个盘口去,不仅油水少了,还把马大顺原先培养起来的势力给拆得七零八落,没有还手之力,真是釜底抽薪了。
六爷又道:“他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这般处置了他,只怕弟兄们寒心。
”
“小人知道六爷难做,可是……有句话小人不知当不当说都说遇事方见人心,这正是个好时机,谁要替他鸣不平,便能看清是不是对六爷十分的真心,孰忠孰奸,顷刻分明了。
”
这下,众人心下都看出是怎么回事,默默无言,半个求情的都不敢冒出头来了。
那个印子铺最终落到谁的手里,自不必说。
月末,小晴了几日。
都说整个木香巷子凑不出一对完整的爹妈,其实这话也不尽然。
赵仰宗是还有个爹在这里,虽然也胜似没有,秦芹则是自小失去双亲,被棍棒师父收养,小草家里却是个另类,不但双亲健在,还有几个弟弟妹妹,已经会满地跑了,日子过得十分美满。
草爹在灶上忙活着擀面,草妈烧水,在水里撒一小撮盐,等到水开始冒泡,就把新鲜的面下进去。
汤底很简单,只有猪油、酱油、盐、白芝麻四样,面煮到九分熟了,用冷井水浸过,筷子轻轻搅散,以防粘连,使之更加爽滑,再捞出,淋上热汤,撒上一把细碎的葱花,卧上一只荷包蛋,油脂在金黄的面汤上弥散着大小不一的圆圈圈,一伙人围着桌子吸溜吸溜地吃。
草妈说:“阿宗,听说你发情了?”
赵仰宗被噎了一下,望向秦芹,秦芹缩了两寸,辩解道:“不是我说的啊。
”
“这是好事,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。
”草妈夹了一筷子面,慢悠悠地吃:“你跟我们家小草……你俩的事情,要不就定了吧。
”
旁边的草爹沉默着半晌才说,“草儿才多大,你就要把他弄给这个混球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