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是喜欢小草的吧。
“嗯。
”
秦芹说:“小草跟外面的人不一样,是个很老实的孩子,他是真心对待你的。
”
赵仰宗当然知道,以自己家里的情形,亲爹滥赌,母亲又被典当,这种丑事就算是在城东南也属少见。
但凡正经些的人家,都不愿意把人嫁给他,小草已然是其中最好的了。
一个是能够踏踏实实陪他过日子的人,一个是天上的月亮,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。
那月亮看似近在眼前,实则高悬在万丈之外,他所见到的只是水洼里的一片倒影,很快就会消失不见的,他不至于为这美丽的幻象昏了头。
不对,他是一丝、一毫都不敢过多地遐想。
回屋时,混混们横七竖八地趴在桌上,全被灌倒了,阮竹卿端坐在桌边喝着冷水,脸颊只是微微泛着红晕,眼眉往上扬着,多了几抹平时不显的秾艳绮丽。
见到他进来,眼睛亮了亮,充满了天真烂漫的期盼。
赵仰宗找个位置坐下,大概酒喝多了,心脏又被针刺痛了似的难受。
酒过三巡,秦芹叫人端来一只浅盘,盘里盛着十余颗漂亮的果子,弹丸大小,杏黄色,带着浅红。
这是樱桃。
原本是一人一颗,轮到最后一颗时,小草和阮竹卿却还都没吃。
小草说:“你请吧。
”
阮竹卿礼让道:“我是不速之客,自然不能夺人之美了。
”
秦芹说:“我可要拿笔记着你这句话了。
”
此言一出,连喝醉的焦平他们都感觉到气氛不好,暗流涌动,嬉笑打闹着混过去了。
曲终人散,回去的路上,阮竹卿低着脑袋,深深自责道:“是我不好,太任性了,害得阿芹姐姐不高兴。
”
“她就是这种性子,别理她。
”
“你在她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,让她原谅我吧,我不想在阿芹姐姐心里留个坏样子。
”
赵仰宗也不知道怎么的,平时秦芹也不是个拿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