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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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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凭借低头喝汤来掩饰怯意,拿着勺子在碗里漫无目的地拨弄,手指微不可察地发着抖,瓷勺碰着碗壁,叮叮当当的,却也没喝进两口。

     很快,他就知道自己完全是僭越了,抬眼看去,阮竹卿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淡,淡得像透明的月色,溶化在飘渺的冷雾里,没有接他的话茬。

     半晌,对面的美貌青奴挑起嘴角,微微一笑:“吃吧,这家店的汤圆很有名的。

    ” 之后便是彻底的沉默。

    只是在付钱的时候,阮竹卿说了句:“你赚钱不容易,我来吧。

    ”赵仰宗就忽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,说什么都一定要自己付钱。

    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。

     整晚,阮竹卿都是不喜不怒的,平时对他很温柔,没想到这么一句话,让他被活活打回了原形,半点情面也没有留。

     赵仰宗觉得自己就像那只探头出来的老鼠一样,遭遇到的是无情的铁锹,把自己拍得五脏俱裂。

     他们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人,他这种身份,是不可能跟阮竹卿做朋友的。

    他再也不敢提了。

     上次见面之后,赵仰宗就有些退缩的情绪,白天在六爷那里死乞白赖的,可是只要想到阮竹卿,他又开始发憷。

     只是一句话说错,阮竹卿就不理他了。

    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新年事多忙碌,可是大半个月过去,正月都出了,天气暖和起来,阮竹卿仍旧没有找他,他才知道自己是当真遭了冷落。

     他发现阮竹卿不找他,他就没法子见到阮竹卿。

     蚕场、巷口、平时常出入的馆子……乃至是那片河滩,一次也没能撞见。

     思来想去,趁着护卫打盹,他从巷口溜了进来,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,踱来踱去,踱来踱去,却是迟迟不敢去碰那门环,只是坐在门口。

     “吱呀”一声,阮府的大门开了,赵仰宗抬起头,门子问道:“敢问阁下是?” 赵仰宗火急火燎地自报家门,得到的却是“没有请帖,免进”的答复。

     大门被关上,他魂不守舍的,心里像被人敲走了一块边边角角,谈不上多要命,只是哪哪都不舒畅。

     要是还能再见到阮竹卿,他要郑重地赔礼道歉,表明自己不敢妄想的决心,他绝不能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,说出这种没规矩的话了。

     17.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 “你瞧,我做了床新帐子,好看么?”小草撸起衣袖,把原来的帐子拆下来,放进盆里,准备换洗了,发现赵仰宗不答话,便把手伸到他面前挥了挥,不解道:“仰宗哥哥?” 赵仰宗一回神,好像才从发怔里清醒过来,眼看现在已到了晌午,便说:“你想吃什么,我去做吧。

    ” “方才不是说煮面就好了吗?”小草抬起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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