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母亲的“堕梦。
”
当年身为调香师的她,在嫁给父亲后,研制出的最后一种香。
听说当中有味香料,能让人彻底放松,在睡梦中幻出最美的场景。
到底是堕梦,还是梦堕呢?
母亲精神异常后,我擅自将所有的香都移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那时的我,不明白让她彻底疯狂的,到底是这些香,还是父亲。
神智逐渐恍惚,不知道是不是梦,沈嫣然躺在我旁边,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。
“没事的,慢慢习惯就好了。
”
多熟悉的话。
我第一次骗她来我家,在她也为房间里浓厚的香味头晕时。
我也曾抚摸着她。
习惯就好了。
所以,车里和房间让人眩晕的香味,她都习惯了是吗?
她用了多久呢?
我彻底醒来时,身上的衣物被更换成了新的。
房间的陈设竟然和我从前的房间一模一样。
甚至所有的用品都准备了相同的两份。
崭新的一份,生产日期是前几天。
而略显老旧的一份,我拿起包装,上面的日期令人心颤。
三年前的除夕。
那日,刚毕业不久的我为了尽快还清助学贷款,下班后在餐馆打工。
炮竹声声,烟花漫天。
而我只能在后厨将手一次次浸入油腻冰冷的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