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漂亮姑姑不哭不哭哦,我给你看个东西。
”
小少爷的语气总是带着一丝天真,似乎对世间的复杂一无所知。
容娘擦擦泪,泪眼婆娑中看见小少爷手中的木偶,一个头戴锥帽的男子,一头表情怪异的黑驴。
“瞧好了。
”沈清轩说着,双手灵巧地摆弄着小木偶,“这叫驴骑沈老爷。
”
容娘惊慌捂住了小少爷的嘴巴,眼睛惊恐睁大。
“小少爷,被别人听了去,沈老爷是要生气的。
”
“他生气?”沈清轩眼神轻微的变了一下,容娘没发现。
小少爷嘴上半点不以为意:“怎会呢,我爹不是最疼我吗?”
说着,他扭头对容娘天真的笑,黑葡萄似得眼睛无辜。
“难道漂亮姑姑你想告诉我爹?”
“怎会!”容娘急忙摆手。
“那不就是了,嗯,看着。
”说着他又不知道从哪摸出来几个别的木偶,“这是恶鬼锁沈老爷,这是猪骑沈老爷,这是沈老爷受刑……”
小少爷手指灵活,简直惟妙惟肖,手法虽然稚嫩,但是充满童趣的想象力,让人忍俊不禁。
容娘忍了又忍,终于破涕为笑,眼中泪光仍盈盈,脸上的忧郁却退散了大半,看起来似乎终于高兴起来了。
随后,小少爷从软榻小柜子里抱出了一个盒子,精致的沉木紫檀的盒子。
拧开锁,里面,是颗颗如玉似得蜡丸,散发着淡淡的药香。
看起来就价值不菲。
小少爷拉过了容娘的手腕,微微一翻,映衬在雪白肌肤上,是已经干涸结痂的擦伤。
他看着这块擦伤,微微歪头,无垢的眼里是淡淡疑惑。
是问询。
容娘觉得这处污脏的伤痕,又热又灼,她解释道,“少爷不必担心,不过是不慎擦伤了手,并无大碍。
”
小少爷怎会听,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大坨,就涂在容娘的手腕上,然后用手指轻轻揉搓,用指腹的温度将其化开。
这玉髓似的药膏遇到体温便化了,点点清凉从伤口处传来,容娘瞬间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。
宛娘长睫微垂,眸光落在了少年的手上。
高门大户里的少爷向来都是仆妇成群,事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