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娘捂着自己的心口,那里怦怦直跳。
她承认,是的,高兴。
是因为被在乎而高兴。
那日晚宴后,沈夫人就病了,一病就是接近五日。
其实府上的众人都知道,夫人是因为七月十五晚被沈老爷训斥所病。
这夫妻两个,一个禽,一个兽。
其实谁又比谁高尚多少,相配的很。
比起佛口蛇心的沈夫人,难道淫邪阴狠的沈老爷,不可恶更多吗?
连带着几个嘴碎难缠的丫头,也都跟着发卖的发卖,一时间府中人心惶惶,各个都紧张兮兮了起来。
府里一整肃,居然冒出来几个心有不轨的,容娘疑心其中有那日欺辱过自己的,还告诉了二少爷留下来的人。
但是查找一番,却未能有对得上号的。
期间沈二少回来了一次,应当是来探望自己母亲,容娘便趁着机会跟他见了面。
也许是在外办事餐风露宿的原因,沈二少的脸色显得差了很多,连一贯温润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。
再加上沈夫人病了,对于她这般深受沈夫人害的是好事,但对于人子,还是担心忧虑的吧。
沈夫人是沈夫人,二少爷是二少爷。
容娘的眼里有些心疼,烟云般的眉微微蹙起,恰好被沈时渊看在了眼里,他的眼里,氤氲出了些许希望。
可这些亮晶晶的希望,在看到容娘拿出来的东西时,彻底暗淡了下去。
钗子、衣服、药膏。
旁的也就算了……
“怎么不继续用药膏,等你彻底恢复了再说也不迟。
”
“没有没有,已经好了。
”容娘连忙摆手,潋滟的眼睛里是高兴的神光,“我用了小少爷给的药膏,怕药性冲突,就没有再用您的,便还给您。
”
“这个,我还没有打开用过。
”
见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右手手腕,容娘又解开了缠在手腕上的青纱。
她是担心日头大,把这块皮肤晒的颜色不匀,所以才绑了青纱。
玉般清透的手腕上,擦伤几乎已经全部恢复,只有一些轻微的痕迹,几乎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
是吗,因为是我的东西,你连打开用都不曾?
“那便好,见你恢复,我便放心了,三弟那的东西,当然是最好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