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季云琛彻底不装了。
夜雨弥天,他将被沈知筠反锁在车内,容不得她逃脱,不由分说地吻上的唇,气息凌乱交织。
他嗓音喑哑,眼眸晦暗:“姐姐,请爱上我。
”
沈知筠觉得他向来听话乖巧的弟弟病了,病得不轻。
他变得固执强硬、也不再懂得尊重她这个“姐姐”。
她不懂其中缘由,直至那晚,她被桎梏在季云琛的怀中。
听着那骇人的要求,她轻笑一声:“绝不,我绝不会爱上你。
”
季云琛笑意不达眼底,“那就各凭手段吧,看谁先沦陷。
”
“姐姐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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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祸端◎
春时夜雪,夜凉如水。
狱卒腰间上别着的佩刀划过青石,凿凿切切,寒音凌乱。
那一簇微亮的篝火也受了惊似的,噗噗直跳,微凉的烛火为困在此处的女囚们蒙上一层衰败的影。
狱卒是新人,今日本不是他上值,却被老吏欺压前来送饭,心里自是带着股气。
“砰”的一声,馊饭肆意地扔在地上,牢里的女囚一涌上去疯抢,伴着含糊不清的骂声,囫囵塞入嘴中。
放了饭,狱卒就迫不及待离去。
就在转身之时,最深的暗角传来一女音,声如冷玉,当真悦耳。
“我有冤要鸣,请递我状纸。
”
相同的话术狱卒已听了不下百次,腻到发笑,但凡羁押在地牢之人哪个不是哭着喊着自己有天大的冤屈,时日一长,自知无用,便会没声了。
这女子应是刚来。
手中暖色烛火慢慢铺开,照亮暗角女子清丽的五官。
他不通文墨,没有精致的词语来描绘她的美,心中只喃喃一句宛若仙子。
这娘子虽与其余女囚一样着素布,可偏她是这般冰清玉洁,与那些抢饭的疯妇简直有天壤之别。
见她黑发如云,秀雅绝俗,看着属实像官家小姐!
狱卒又傻笑着摇了摇头,倘若真是身份高贵之人,又怎么会落狱呢?
他噙着笑:“你是何人?”
女子缓缓仰头,一双水眸美得惊心动魄,朱唇微启:“洛阳姜氏嫡女,姜时愿。
”
狱卒双眸圆瞪,着实吃了一惊,还真是贵女!论起姜家无人不知,是名誉汴京的簪缨世族,书香门第。
已故的姜老爷子曾为左相,其子承父祖箕裘,修为翰林院学士。
而姜家嫡女姜时愿,虽身在闺中但温静贤良之名早已远扬。
“